碧影这才明白,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垂着脑袋拿帕子去拭薛芊芊的鞋,却还没碰到薛芊芊的鞋,薛芊芊就嫌弃地说:“谁知道你那帕子用来干过什么,别再弄脏了我的鞋!”
碧影只好放下帕子,用袖子去蹭,薛芊芊犹是不满:“你那袖子都起毛了,一看就是粗糙料子,要是刮坏了我的绣鞋,拿你的命赔都赔不起!”
碧影只好伸出手去,用手擦着薛芊芊鞋上的泥点,好不容易擦完了鞋面,薛芊芊竟然又立起了鞋底!
这样的雪天里,薛芊芊的鞋底上全是雪水和泥土混合成的泥浆,而且因为是雪天,鞋底上的泥浆自然是冰凉冰凉的。
碧影咬着嘴唇,擦干了薛芊芊的鞋底,等鞋底擦干的时候,碧影的手上已经全是在流淌的泥水,没有泥水的地方露出已经被冻得通红的皮肤。
薛芊芊满意地说:“笨是笨了点,干活倒是还算干净,难怪爷这么中意你,特意把你从自己兄弟身边调过来伺候,还把你从前那个俗气的名字给改了,碧莹变碧影,你可感觉到爷对你的这份看重了?”
碧影根本不敢说话,谭文石笑着说:“不过是一个丫鬟,你要是看不惯,随便处置了便是,何苦放在眼前惹自己心烦。”
薛芊芊眼睛一横看向谭文石,冷笑起来,道:“我不过是说了她几句,你就这般急着替她说说话了?不如我今天就成全了你,替你收了她如何?让你俩双宿双飞去,省得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眉来眼去的。”
谭文石失笑地问:“你就因为这事才把我叫过来?”
谭文石挥了挥手,把碧影打发出去,手搭在薛芊芊的肩上,道:“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嘛,从此以后只有你一个,又怎么会惦记什么丫鬟呢?她要是让你烦心了,你就把她赶出去,或者打死了事,或者卖进窑子里去,这样你总该消气了吧?”
“只有我一个?”薛芊芊看着谭文石,似笑非笑地问,随即转口道:“你前几日误食了杏仁,吐了好几场,如今可好全了?”
谭文石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真心,到现在还替我担心着身子。放心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今日会少吃些酒、多喝粥。”
薛芊芊冷冷地说:“是啊,是该少喝些酒,不然万一喝多了,酒后吐真言,那该如何是好?”
谭文石蹙眉不解:“你什么意思?”
薛芊芊阴阳怪气:“你说你是在跟别人谈买卖的时候,把杏仁当成果仁误食了,也不知是谁,跟你谈生意的时候还带着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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