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问:“翠玉,我不是说,到了锦华街的时候把人接过来嘛,你难道忘了?怎么还麻烦顾公子绕远路将人送到华彩苑。”
顾雪松从马车里探出头,身上的紫色狐裘斗篷衬得顾雪松的肤色愈加超乎常人的白。
顾雪松纤长的手指掀着车帘,笑着对宁夏青说:“你别错怪翠玉,翠玉可是按你说的来接人了,是我说让我把人送到门口的。听翠玉说你睡着了,既然如此,就别再让这孩子上你的马车打扰你睡觉了。”
宁夏青眼神殷切,浅笑道:“记得公子畏寒,这冰天雪地的,公子又为了我绕远到这里,即便马车里再暖和,可也总要多受些颠簸之苦,倒是因为我害了公子。”
顾雪松温言道:“不妨事。倒是姑娘刚刚睡醒,就从马车里走出来,容易觉得冷,姑娘还是快些进家里去吧,别吹着外面的冷风了。”
宁夏青点了点头,随即目送着顾雪松的马车从巷子的另一头驶离,翠玉在一旁小声说:“姑娘,顾大人的马车已经看不到了,咱们这就进门吧。”
宁夏青点点头,随即往屋里走,阿正跟在她身边,虽没有扶着,却一直伸着手臂做着虚扶的动作,似乎是在随时防备着她再忽然晕眩。
而她只觉得头越来越晕,即便不摸额头,都感觉得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浑身的疼痛更是剧烈到让她只能咬着嘴唇拼命忍着。
当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披的曹氏走到宁夏青的屋门口时,翠玉正好打着帘子从里面出来,差点跟脚步匆匆的曹氏撞上,翠玉连忙低头告罪,曹氏也没功夫听这个,越过翠玉就往宁夏青的床边走,翠玉赶忙在后面跟着。
宁夏青听得出自己母亲的脚步声,连忙睁开眼,揉了揉脸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点,然后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且还没能坐起来的时候,曹氏就已经匆匆进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真的病了?”曹氏坐在宁夏青的床边,双眉蹙起来,语调也有点高,显然是动了怒。
“我这不是也没想到自己是真的病了嘛……”宁夏青脸不红心不跳地狡辩了一句,试图推卸责任。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说你脸色不对,你还骗我说是你擦了脂粉没擦好,才显得脸色不对。”曹氏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在宁夏青的脸上刮了一下,把食指放到宁夏青的眼前,道:“你倒是说说看,你这脸上哪里有什么脂粉!”
“刚刚回来的时候,洗……洗掉了……”宁夏青拉过翠玉说:“是不是?”然而翠玉十分老实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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