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半分犹疑迟缓,也没有半分丧气之态,只是一步一步地继续完成着手上的动作。
林经国却只是静静地注意着柳易如的动作,表情竟比刚刚更从容了,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结果。
而林翰海不发一言,宛如没有听到柳香梵的话。
柳香梵一怔,又道:“师父,输赢已见分晓,请师父宣布结果吧。”
“等等。”林翰海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
众人见林翰海是这般态度,不由得狐疑地议论起来,林翰海为何让柳香梵再等等,难道是存了偏私柳易如之心?柳香梵脸色不好,轻笑了一下,道:“胜负已定,师父却要我再等等,师父对我堂姐未免过于宽容了吧。”
“香梵——”柳易如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虽与我断绝同门之谊,但你仍是师父座下弟子,仍是花艺行中人,既然如此,你总该还记得花艺行里的规矩吧。”说完,柳易如已捧着一只同样的琉璃花瓶站了出来。
柳香梵一怔,答:“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比拼手艺的娴熟程度,除了比谁手更快,还要比谁的手艺更为精巧。”
柳香梵说完便是微微一笑,将自己的琉璃花瓶摆在林翰海面前的案上,丝毫不惧地说:“既然堂姐想要与我比手艺的精巧,我倒是乐意奉陪。”
柳易如不动声色,也将自己的琉璃花瓶摆在柳香梵的花瓶旁边,宾客们死死盯着那两只琉璃花瓶里的花,竟一时都说不出哪一只花瓶里的花更为精巧。皆是栩栩如生,怎能分辨得出哪一朵更精巧?
人们看向柳易如的表情明显有些尴尬,柳易如的手没有柳香梵快,精巧也未胜过柳香梵,这不就证明,柳易如这一局输了嘛。
林翰海只瞧了一眼,便悠悠道:“平局。”
“平局?!”柳香梵登时就急了,又不甘又气愤,指着两只花瓶说:“我比柳易如更早完成,精巧程度与她平分秋色,为何这一局竟是我与她平局?!”
“香梵——”柳易如悠悠道:“你既是花艺行中人,便该知道花艺行中的规矩。我问你,在花艺行里,如何分辨花艺的精巧?”
柳香梵微微一怔,随即答:“盈而不充而已。”
“正是盈而不充。”柳易如道:“便由师父来验证一下,你我二人谁的手艺更为精巧。”
柳易如从身旁接过一只折扇,递给上座的林翰海,林翰海展开扇子,对着两只琉璃花瓶轻轻一摇,只见柳易如的绢花随风摇动起来,柳香梵的绢花则丝毫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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