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提起沈夫人,顾三奶奶脸色有许些异样,小心翼翼地附和着:“沈夫人嘛……这孩子的确是个好孩子,沈夫人只是同这孩子没缘分罢了……”
“岂止是沈夫人和这孩子没缘分?咱们也和这孩子没缘分!”顾老太太皱了皱眉,遗憾地说:“当日本想给腾哥儿提亲,却不料出了那等事。要是当日那桩婚成了,腾哥儿屋子里有这么一个厉害媳妇,腾哥儿不知道得享多少福。”
顾三奶奶眼珠子一转,立刻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瞧着,二嫂就不怎么喜欢这位宁姑娘,就算腾哥儿真把宁姑娘娶回来了,二嫂未必会待见宁姑娘……”这对妯娌之间素来不对付,顾老太太微微瞥了顾三奶奶一眼,顾三奶奶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
顾老太太转而继续叹道:“这样好的孩子,偏偏就是命苦,如今自己担起家业来,我如今每见她一回,都觉得她得瘦上几圈,可想而知,她得操多少心啊。”
顾三奶奶立刻小心翼翼地附和:“老太太心性慈爱,不是自个儿的孩子都这样心疼。但正所谓能者多劳,这孩子有本事,能让柳易如师傅这样清高的匠人都跟她交好,可见这孩子的能耐,既然她有这个能耐,自然就要为她家的家业多操些心。”
“能让柳师傅对她和颜悦色,的确是本事。”顾老太太说了一句,而宁夏青也在这时候回来了。宁夏青本是直接往坐席这边走,却还没走到这里,便被一些女宾们叫住说话了,那些人都热络地跟宁夏青攀谈,宁夏青同样恭敬又亲和地说着话。
于是,本来直接往坐席这边走的宁夏青竟然半天都没过来,皆因跟她说话的人太多,宁夏青一一更为热情地应付着,结果竟一时半刻都没能走回座位上去。
片刻之后,柳易如见过了大夫,便回到了花厅,第二局也开始了。在第一句结束时或失落或庆幸的众宾客也都准备好视情况再在赌局上搏一把了。
第二局是较量花艺的逼真程度,这是花艺行里素来的习惯规则,只不过,由人来判定花艺是否逼真本就存了个人喜欢的偏见,更容易滋生买通评审一类陋习,所以花艺行里向来对这一评判方式有些微词。
刚刚那两张血榉花案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而柳易如与柳香梵用来比试的绢花也被拿了出来。
柳易如拿出来展示的是八仙过海。为公平起见,柳易如和柳香梵各拿出一株绢花展示,所以柳易如便选了在当日的曼陀罗作品中最娇艳动人的八仙过海。八朵异色同株的曼陀罗花堆在一块,其中有一朵深紫、一朵淡红,令人观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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