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稀疏平常,却透露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威严,花厅里众人竟一时都不敢出声。
林翰海瞧了一会,直起腰来,仿佛已经得出了结果似的,再也不看那两种缎子了,只是直直地看着柳香梵,不说话。
柳香梵被林翰海这样看着,之前的那种桀骜劲儿全没了,只是站在那里,良久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句:“师父……”
听柳香梵这种语气,花厅众人都是一怔。
柳易如却始终站在柳香梵的对面,看着柳香梵,绷了多年的清高神色似有一瞬间的轻松,只是那种轻松里带着丝丝自嘲和悲哀。
林翰海微微顿首,不再多看柳香梵一眼,朗声对花厅中众人宣布:“这匹黎升缎,颜色上乘,白中透紫,色如酡颜,香梵用它来做酒醉杨妃,算是取了形似之巧。”
众人皆屏着呼吸听林翰海说下去,没人敢出声。
林翰海转而抚了抚“功德圆满”,道:“这净缎本非十分适合用来做花艺,然而这批净缎的染色生动自然,若论神韵,倒是能够与花艺相互呼应。只是,想要显示花艺中的神韵,除了技巧娴熟之外,更需有那份能与花艺相感知的灵气。”
林翰海对着八仙过海和酒醉杨妃说:“初入行者往往是最有灵气的,然而随着入行时日渐久,灵气渐渐消磨,一如这株酒醉杨妃,形似却无神。而易如入行多年,仍能让人从这株八仙过海里看到她初入行时的那份纯粹,实属难得。”
林翰海再次看向柳香梵,一字一顿颇有深意地说:“你终究比不过易如。”
这话既像是宣布着今日这第三局的结果,又像是作为授业恩师,对当年两徒相争一事的判决。
宁夏青看着柳易如,只见柳易如竟已红了眼睛。
在原地愣了半天的柳香梵忽然笑了出来,笑了一下又一下,最终一拱手道:“多谢师父赐教。我这便离开梅公郡,从此再不踏入梅公郡半步。就此别过,望师父此后保重。”说完,柳香梵大步走出花厅,一次头都没回。
众人这才终于确定,所以说,是柳易如赢了?
这下子,押了柳易如的人面上不由得喜色起来,这不单单是赢了银子的事儿,而是赢这件事本身,就能给人带来愉悦。押了柳香梵的人自然不会不认账,随是面上不好看,但今日得以看到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花会,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宁夏青看了一眼谭文石,只见谭文石面上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只是稍显沉默。而董子真则开始忙了起来,已经有不少人为了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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