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他们也总能挑出毛病来。”
宁致奇挠了挠头,说:“这样也好,不然白瞎了好料子,怪可惜的。”说完就让手底下的管事按照宁夏青的主意去办。
随即,作坊以停工为名义打发走大部分工匠,只留下一批信得过、绝对不会走漏风声的工匠继续把手上已经在染的料子弄完。
宁夏青仍旧留在作坊里,等着宁二老爷回来。
她越想越觉得,宁二老爷一定是去找宁三老爷了,因为在她的了解里,宁二老爷这时候不可能去找别人。
可她不知道,这事真的是宁三老爷下的手吗?于情于理,她都不敢相信。
从情上来说,这事万一闹得大了,宁二老爷甚至有可能会掉脑袋,虽然说一般来说官府不会这般严惩,但凡是都可能有万一。
宁二老爷和宁三老爷可是亲兄弟,宁三老爷就算是为了整宁二老爷,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想把宁二老爷往断头台上送?
虽然她早就将利益面前无情义的道理理解到了骨子里,但她见过的都是无血缘或者血缘较远的人之间将对方往死里整,像这种斩杀亲手足的事,于她而言,着实是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从理上来说,她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首先,柘黄色虽然是明令禁止民间使用的颜色,且一旦触犯此条将会面临严重的后果,但在这个世道里,因为执行上难度过大,所以一直存在一个叫作“民不举官不究”的领域。
没有官府会有那个人力去核查这世上的每一匹布料,所以有关忌讳柘黄色这件事,一直是民间出于畏惧而自觉遵守,就算有人真的触犯这条禁忌,官府很大可能根本不会知道。
而且,因为民间一直都相对自觉地遵守,几乎是很多年都不会发生一起有关柘黄色的官司,所以官府从不需要对柘黄色布料实行什么严打措施,很多官老爷当了一辈子的官,都没碰到过一起跟柘黄色有关的案子。
久而久之,使得官府对付避忌柘黄色一事并不重视,朝廷自上而下都渐渐忽略了柘黄色一事,所以,就算是县太爷审出来了这件事,报上去之后也讨不了上头的欢心,对政绩基本无益。因此,即便真的发生触犯此禁忌的事,官府也都是随便罚一下。
宁夏青揣测着,按照官府对于柘黄色一事的惩罚力度,就算“功德圆满”里真的有触犯了柘黄色的禁忌,官府也只会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勒令停产这种颜色就完了,没必要闹出这么大动静,又是“功德圆满”下架又是停产整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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