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又把从前宁汉所管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给宁三老爷说了一遍,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宁三老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那深深的皱纹却仿佛再也抹不平了,他有气无力地说:“有你看着,我很放心。好了,我实在是乏了,你走吧。”说完,宁三老爷就闭上了那双浑浊的眼。
“三老爷保重。”谭文石轻声说,一脸凝重地对宁三老爷抱了抱拳,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外头的天阴了,没什么光从窗户透进来,屋子里一时暗极了,唯有桌子上一片片幽幽亮亮的,隐隐约约有些白光,好像是很多银器反射的亮光。
只是那些看似华贵的器具却在此时透着丝丝诡异和阴森的感觉。
这时,宁三老爷无声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球也反射着阴森的亮光。
有一个人从内堂的隐蔽处走出来。此人是宁三老爷手下的管事,年纪并不大,地位也不高,但姓宁,且从小就跟着宁三老爷做事,算是在三老爷身边长大的,因此对宁三老爷很是忠心。
宁夏青瞧瞧问阿正:“赵香娥那边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阿正也低声说:“已经都办妥了,按理来说,三老爷现在应该已经知道真相,已经知道此事是谭文石在背后一手操控。”
宁夏青点点头,微微叹了一句:“到底也是我的三堂叔,居然也有这养蛇不成被蛇咬的一日。”不冷不热地叹了一句后,宁夏青又有些担忧地说:“即便三老爷知道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了,谭文石走到今日,三老爷已左右不了他了。”
阿正低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老爷也不可能让如今的谭文石一击致命。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
宁夏青忽然笑了,带着几分快意说:“就算咱们得不了利益,能看他们两败俱伤,我也觉得值了。”
宁三老爷在榻上休养了几日,有不少昔日的合作伙伴听说此事后,忙着上门送礼献殷勤,全被宁三老爷的管家挡了回去,说是宁三老爷身子实在不适,大夫说需要静养,因此不见客。
因此,除了谭文石曾经来看过宁三老爷一次、以及那个小管事偷偷来找过宁三老爷一次之外,宁三老爷一个人都没见,直到宁大老爷过来那天。
宁大老爷端起茶杯,解释说:“听说你要静养,谁都不见,所以我才一直没过来看你。”
宁三老爷看着宁大老爷,平静无波又疲惫地说:“那我可要多谢大哥在百忙之中还愿意来看看你这个倒霉的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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