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酒,没想到如今改弦更张,倒是一下子就过上如此金贵的日子了。
那人又道:“这是同样从波斯运过来的夜光杯,最是配这等西域美酒。将这酒盛在夜光杯里,酒色便与鲜血一般,饮酒有如饮血,最是彰显男儿豪气。谭爷日后替咱们做事,万望谭爷放开手脚,挥洒男儿志气,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男儿豪气?大事业?
谭文石心中苦笑,若他傻一点,痴一点,被富贵奢华一诱惑,再被对方的花言巧语一挑唆,说不定就真的兴致勃勃地替对方卖命了。
可是,即便谭文石识破了富贵的虚妄和言辞中的陷阱,他又能如何呢?既然结果他改变不了,他倒宁愿自己傻一点,最起码还能真心实意地抱有一些美好的奢望。
他真不知道,像他这种清醒着,看着自己一步步化为高门大户背后干枯尸骨,却无可奈何的可怜人,和那些一无所知被骗到底的蠢蛋相比,到底是谁更可悲一些。
谭文石看了看那酒,眼里有些讽刺,放下了杯子,依旧不安地看着着火的厢房。
他虽然刚刚只是隔着距离匆匆一瞥,又因为夜色浓稠而视野不明,但他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个过去的人是宁夏青!谭文石的脚步来回移动,心里头矛盾极了。
看着谭文石这般不安的样子,那人笑了一下,说:“谭爷不用担心,那酒早就动过手脚了,不然这火都起了一阵子了,里头的人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谭文石不由得一怔,往那边一看,的确是没有一点动静的样子。可是,若是刚刚进去的人是宁夏青,宁夏青应该不会不出声吧?除非,刚刚进去的其实是万嫣坊的姐儿,姐儿陪井七喝酒,因为喝了同样的酒,所以才会同样发不出声音?
难道真的是谭文石看错了?
谭文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难道他已经这般对她着迷了吗?着迷到会把旁的女人错认成她?
谭文石颓废地坐下来,脑子里全是宁夏青。
就在这时,他居然看见了一个被人扶起来的身影,谭文石难以相信地揉了揉眼,可以确定那个被扶起来的人是……是翠玉!
难道里头的人真是宁夏青?!谭文石猛地坐起来,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六神无主。不行,他必须去救宁夏青!
谭文石登时就往亭子外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然而,在他迈出亭子之前,那只手再次重重地按在谭文石的肩膀上。
那阴沉沉的、宛若来自阴司地狱的声音再度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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