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就红了眼眶,一个劲地拉着宁夏青不撒手,似是害怕宁夏青又消失一样。
老太太的手简直像是长满结疤的老树根,尽管骨节并不突出,青筋却不由得暴起,老态顿显。这些日子里宁夏青不在,曹氏又病了,紫儿又年幼,老太太只能挺着这幅颤颤巍巍的身子撑起这个家,着实是比从前老态了不少。
直过了半晌,老太太才做主,让陈婆和翠玉把哭得站不起来的宁夏青给拉出去,免得宁夏青扰了曹氏养病。
傍晚,老太太又去曹氏的屋子里看曹氏,只见已经梳洗过、仍是眼睛通红的宁夏青正在那里侍奉汤药,老太太见宁夏青风尘仆仆已是很累了,于是便赶宁夏青回去休息,然后自个儿在曹氏的床边坐了一会。
见老太太来了,曹氏也很是郑重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尽管老太太不让曹氏起身,曹氏却仍是坚持着非要坐起来不可,就仿佛是有什么话必须要正式地跟老太太说一样。曹氏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消耗。
见曹氏执意如此,老太太只好无奈地扶着曹氏起来,让蓝英打些水来给曹氏擦擦脸醒醒神。
老太太坐在曹氏床边,一边耐心地抚着曹氏的手道:“好了好了,青儿如今好端端地回来了,咱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眼下只要你把身子给养好了,咱们家就都好起来了。”
曹氏的额上依旧挂着细密的汗珠,扯出一个苍白的笑,释然地道:“是啊,青儿好端端地回来了,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曹氏这话听得像是要安心撒手,老太太面上便咯噔一下,流露出几分不安的神色,立刻说:“你说什么丧气话?你也得好端端的,咱们这个家才算圆满。”
曹氏看着老太太笑,说:“我听说青儿和阿正在草原上定亲了。”
“我也听说了。”老太太点点头道:“唉,也是没想到,青儿也没跟长辈商量,就跟那孩子定亲了,我知道青儿总有她的苦衷,咱们该理解她。不过我琢磨着,既然他们已经定亲了,咱们这边也得有个说法,不然旁人会对青儿说三道四。”
“是啊,咱们是得有个说法。”曹氏笑着,点点头道:“依我看,既然定亲都已经定下了,咱们这便把婚事给青儿办了吧。青儿身上的孝也快要过了,不如就让她现在成亲吧。”
老太太皱眉,摇头道:“如今你身子这样,青儿怎么可能有心思办婚事?永达的丧期还有几个月,要是咱们现在就让青儿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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