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江氏正在屋子里等他,面前还摆着冒着热气的宵夜。容色娟好、静雅娴淑的江氏起身服侍顾雪松解下斗篷坐好后,一双素手把一直小心温着的药端到顾雪松跟前。
江氏微微垂着头,温婉道:“夫君这时候才回来,岂不是误了服药的时辰吗?若是夫君公务忙碌,不如就让观棋把药带去市舶司,在那里煎好给夫君服下。”
“既然公务繁忙,又那里有服药的时间呢?”顾雪松道:“以后我再回来这般迟,你便不用等我,自去休息吧。”
“夫君服药是大事,我须得亲自服侍夫君把药喝下,或者知道夫君已经喝下了药,否则我实在是不安心……” 江氏微微皱眉,带着几分不安,担忧地说。
顾雪松垂眸。之前有一次他也是没有及时回家,江氏便在家里煎了药,亲自拎着去了市舶司。
江氏在马车上一直点着炉子,把药放在炉子上暖着。到了市舶司之后,江氏自知不方便下车,便让车夫把药送进了市舶司,自己就坐在市舶司外的马车里等。
等车夫带着空碗回来的时候,江氏已经在马车里等了快一刻钟了。正值隆冬,江氏冻得浑身冰冷。顾雪松因此就不准江氏再去市舶司送药了。
顾雪松忍不住咳了几声,看着江氏,安慰道:“我明白你是担心我的身子。要你跟我过来实在是委屈你了,这里伺候的人少,免不得要你亲自操劳。”
“我既然嫁给夫君,伺候夫君便是我的本分。”江氏说着就羞涩一笑,随即把仍冒着热气的宵夜推到顾雪松面前,服侍顾雪松进下。
顾雪松只一尝便知,这又是江氏亲手做的。家里不是没有厨子,江氏却总是担心厨子没有她对待顾雪松细心,因此总是坚持要亲自为顾雪松下厨。
江氏的手艺很好。太子太傅家的女儿,无论是诗书还是持家都是天底下顶尖的。
江氏一边服侍顾雪松用宵夜,一边说:“对了,夫君久没来这边住,怕是都没注意,这里大门口的漆都有些驳了。”
顾雪松微微一怔:“是吗?我的确是没注意。”太久没回来了,回来之后又一直在忙,连进出间都是行色匆匆,的确是注意不到门口漆色的小事。
江氏带着些不安说:“我着人明日用黄梨木色漆重新漆一遍。我知道夫君不喜欢这等显眼的颜色,但我琢磨着,毕竟是门口,最好还是能气派一点为好。希望夫君莫怪我自作主张。”
顾雪松立刻摇摇头,正色道:“你说得对,门口与里面不同,是要稍微显眼一点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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