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李靖、牛进达吃的没有一点迟疑,于泰等人吃的津津有味。只有长孙冲和李承乾这些孩子,根本没法下咽。糜子就是黍子,这玩意儿蒸年糕还行,制作成饭食食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下去的。
眼见牛见虎也有把碗里的饭倒掉的意思,牛进达怒道:“你丢给我看看!老夫到底是太迁就你了,连糜子都吃不下去?知不知道,咱们家当初连糜子都吃不起。山上的野菜都被人挖光了,你祖母就采集树叶子下锅,我们不也得吃下去?”
李靖则盯着李德謇说:“糜子抗旱,产量还高,所以是各路大军常备的军粮之一。将来你行军打仗的时候,难道要背着普通将士,自己开小灶?还要不要军心了?吃!不许浪费一粒米!”
虽然两位将军都只是在训斥各自的儿子,但是一种嫡子们还是硬着嗓子,把饭碗里的糜子都吃了下去。
李承乾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倒不是因为两位将军的话,而是想起了山寨里的“粮仓”。
所谓的“粮仓”,储存的并不是稻米糜子,而是一些狗尾巴草之类的草籽。
谁能想到,这玩意儿也能用来吃?
可是在不适合耕种的深山里,他们也只能靠吃这个生活下去。
跟狗尾巴草籽之类的比起来,糜子,简直不要太好下咽。
一小碗糜子吃完,嫡子们都若有所思。
不管是想到了行军的艰难,还是联想到了流民的困难,至少此时的他们,收获了点什么。
放下碗,李承乾对身边的牛进达说:“牛公,太子亲率就算于泰一个人,也能带领狩猎。不如,明日您二位就跟我一起回去,上奏阐述流民的事情如何?”
牛进达搓搓手,兴奋道:“想不到我老牛除了谢恩的折子外,也有上奏言事的一天。若是真的能修改律法,加速流民出山入籍的速度,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
李靖边烤着一只山羊腿边说:“太子,你不觉得,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吗?就算你是太子,这样公然反对律法,在朝堂上的影响也是很差劲的。依老夫只见,还是先聚集一批有同样意向的朝臣,再一起上奏比较好。人微言轻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才对!”
李承乾和牛进达对视一眼,俩人都是满眼的无奈之色。
李靖虽然兵法天下无双,但是行事实在是过于严谨了。
殊不知,有的时候,事情越是苦虑,就会变得越复杂。
联合一众志同意合的大臣,确实能够增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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