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巧匠的帮助下安装假肢。虽说跟以前一模一样是不可能了,可跟躺在床上当烂泥相比,当个瘸子已经是最幸福的事儿了。
孙思邈蛮横的要了两辆大车,用来装他在草原上收集的药材。当然重中之重的就是一口棺材。棺材里不是死人,而是一副安装好的骨头架子,这是一个倒霉的突厥人的遗骨,在李承乾的帮助下,老孙学会了在关节等地用绳子固定好。这副骨架,将会被老孙使用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踏上了回程,张赟等宦官和那近两千的禁军也很兴奋。虽然太子不安分的跑到了阵前,但好歹是没出意外。死掉的那几个都是在伤兵营期间不幸被感染死掉的,不过他们死的也不亏,因为不止皇后会重重赏赐,军功册上也有他们的名字。走一趟,死一遭能给家里的孩子带来巨大的功勋,怎么算怎么值。
整支队伍都是快乐的,除了太子殿下和孙思邈神医。
马车车厢里,李靖拥着毯子背靠着车厢,李承乾则抱着一个骨灰罐,和孙思邈一起,静静的为义成祈祷。
不忍心看她感染严重后痛苦的样子,在她哀求的目光下,李承乾只能求孙思邈给她一个痛快。
在喝下孙思邈的药后,义成终于带着笑意离开了。
李承乾心情不好,孙思邈的心情也不好,这让同一个车厢里的李靖很是不舒服。
坚持着站起身打开车厢窗帘透透气,李靖开口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孙神医,您开出蜜糖毒药毒死人,确实违背了医道,可是既然这是为病人考虑,是积功德的好事儿。至于太子,你哀伤个什么,老夫看你下决定的时候,不是挺坚决的嘛!”
李承乾抬起头:“卫公,我不是因为这件事难受,而是为义成不值。萧皇后和杨政道可以说是被她救下的。虽说身在突厥处境不好,可是有义成在,怎么也比在窦建德手下要好得多。可是义成病重,这俩人没一个上心的。就连火化的时候,我特意给他们解除了禁令,他们都没去送行。人心啊,竟然冷漠到了这个程度。”
李靖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不是天气,而是人心。谁也不知道自己对面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话,没准两个觥筹交错的人下一刻就会拔刀相向。太子把人心看得太美好,未必是好事儿。经此一事,大概也能看透点什么了。
孙思邈念完了一段经文,看了一眼李承乾,问道:“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出毒死义成的决定。老道学医几十年,配毒药以毒攻毒也不是没有过,可还是第一次置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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