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男子侧过脸,撩起黑色的窗纱,正好看见一名面无表情的军爷骑着两米高的骏马来到马车边。
语气冷冽。
“何人?”
望着那双冷漠如霜的眼睛,毒舌主帅浑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临阵感,仿佛回到了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热血沸腾的战歌已经在耳边响起,面前这个话不多的男子,正是为数不多能与他匹敌的男人。
“主帅,他不就是…”
男子举手打断了少年的话,抬起眸,面带微笑地看向马背上的军爷,语气十分温柔。
“你眼睛瞎呀,不会自己看吗?”
说罢,司马冷尘特意将腰牌递到冥郁面前,挑衅地晃了晃,火蓝色的吊穗像根逗猫棒似的,在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前,左摇右摆,十分欠揍。
“不瞎。”
马背上的冥郁一手夺过司马冷尘的腰牌挂在马尾巴上,看着它继续左摇右摆地拍打苍蝇。
“主帅,他这是在干什么呀?”游水零好奇地凑近来看,被气得眼角抽动的司马冷尘一只大手掌按了回去。
还能干嘛?
他无非是说,谁人持牌,谁就是司马将军吗?
那马屁持牌,不就是在说他司马冷尘是个马屁!
“哼,十几年没见,你是越发讨人厌了,二皇子。”司马冷尘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昔日同窗。
“彼此,彼此。”这回,素来说话不超三字的冥郁还多赠了他一个字,将腰牌从马背上取回,扔回司马府的马车里。
司马冷尘微微侧身躲过那块脏污的腰牌,幼稚地瞪了调转马头离开的冥郁一眼。
“放行。”
命令刚下,守门的士兵立马就挪开入口的拒马,将司马家的马车放了进去。
没眼力劲的游水零捡起腰牌,往袖子上擦了擦,递还给司马冷尘。
“主帅,原来你们认识啊?”
“曾有过几天孽缘,当年他年满九岁,去修灵学堂上课时就坐在我后边,可是他为人木讷,不善言辞,很快,就被当时某个夫子判定为完全没有成为纵灵者的资质,留在学堂纯粹浪费时间,没过几天,二皇子就被人接回去了。”
“阿零真是好奇,那夫子是谁,居然敢如此评判一个皇子。”
“他当然敢,当时又有谁会知道学堂中不被夫子看重,默不作声的小童,十几年后能成为统领十七万精兵和北国雪族多次抗衡,还不落下风的二更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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