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文老的干儿子,那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这就是自己跟文家之间的私人恩怨了!
一瞬间,米景已经想得明白了,他知道了,今晚可算是自己的最后机会了!如果今晚,自己不能给文修之一个满意的答复,文家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文修之答应齐斌的,只是放过那几个出勤干警,但可没说就此不报复自己了。甚至为了这件事,退隐已久的文老亲自出面,那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今晚,自己跟文修之开诚布公地沟通,取得谅解,自己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但若是自己一直顽抗到底,真等到文老出面的话,那等待自己的,也就是等着被碾压成粉了!
米景心思精明,马上想到了——其实到现在,坦不坦白,对自己已没什么区别了。就算自己顽抗到底不肯承认,可是到了文老的那个层次,人家已经不用跟你讲什么法律和证据了,那已是自由心证的领域了,文老觉得你是故意跟文家过不去,那你就是故意跟文家过不去,那时候,自己就算想全身而退都难了,就等着卷包袱去纪委报到吧。
想到这里,米景马上醒悟,他全身冷汗淋漓,低声说:“文局长,这件事,我要向你们做认真检讨的:今晚,是发改委丁泉司长找到我,求我出动警员,给许少校吃点苦头。因为我跟丁泉是老朋友了,他的面子,我不好推脱——我那时候也是糊涂了,也不知道,许少校原来是文老认的干儿子,所以,就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丁泉的要求,安排高良所过来找许少校的麻烦。。。”
文修之摇头,淡淡说:“只怕不只找麻烦这么简单吧?你的警员一定要把许岩带回局里,这件事,你是什么居心,你需要我说出来吗?”
既然已经服软认输了,米景倒也爽快,他很痛快就承认了:“没错,丁泉跟我说了,让我找借口把许岩少校给安排个故意伤害的罪名,这样的话,他们也好据此跟文局长您谈条件,好想办法把他们的小孩丁帅从四局那边救出来,我也是想帮朋友救人,也没想到——呃,反正这件事,我一念之差,确实做得差了,文少您要罚要打,我都认了!”
文修之点点头——米景这么爽快地坦白了整个过程,这倒让文修之颇有几分意外。他他望向旁边的许岩,问道:“岩老弟,这件事牵涉到你,你是主要的受害者,你说说你的意见吧,看看要怎么处理才好?”
许岩一愣,他微微沉吟——虽然米局长曾指使警员去抓他,但因为他肯老实坦白,许岩倒是对他没多大的恶感,他主要的反感还是集中在丁司长身上,他沉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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