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萱正哑着嗓子费力朝着林芷萱嘶吼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从小生在富贵乡里,从出生便在杭州那个富贵窝里,不知饥冷,不知道什么是苦!”
林雅萱歪在地上,靠着暖炉,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此时早已经泪流满面:“你不知道我九岁的时候看到那些当兵的将父亲的尸骨抛在母亲眼前之时是怎样的感受,当时蒙古鞑子凶悍,西北粮草不足根本无以为继,不少人做了逃兵,父亲战败而死,皇上不知抚恤,只知道下旨重责,株连亲族,威慑官兵,去拼死打仗不能退却懦弱。
可你知不知道我眼睁睁看着娘为了保住一家性命散尽家财,还要被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蹂躏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你过得是天上的日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凭什么你就比我高贵,凭什么你养尊处优还要样样比我强?”
魏明煦顿住了脚,看了一旁的沐大太太一眼,压低声音道:“沐夫人请回吧,本王今夜便歇在沁明水榭的西梢间。”
沐大太太听魏明煦如此说,也不敢违逆,只道:“我这就派人端了熏笼来。”
魏明煦却道:“不必了,你只让人守着这院子,再不许人靠近即可。”
沐大太太领命退了出去。
魏明煦这才轻手推开了门,去了西梢间,与林芷萱的住处,只隔着一面夹纱的窗扇隔板,她屋里的言语,他听得一清二楚。
那屋里林雅萱依旧在嚷着,林芷萱连魏明煦轻微的推门声都没有听见:“凭什么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我倾尽所有都够不着,摸不到!
为什么你娘那个蠢货能坐在高堂之上受王爷跪拜,受万人恭贺,我娘就要卑躬屈膝地去占你们林家的光?
明明当初在西北,我也是那样荣光的官家小姐,明明只许我狂妄无理高高在上,为什么我要永远屈居你之下?
为什么你什么苦都没有吃,什么累都没有受,就天生命贵。我吃了这么多苦,受了那么多折磨,却样样都不如你!不公平!老天爷太不公平!
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老天爷不收了你!为什么老天总是对我这样的不公!为什么!林芷萱,你哪点比我强!你凭什么,凭什么活着?”
林芷萱歪在炕上,漠然地看着林雅萱,像看着一个死人,事到如今,她连恨都不屑施舍于那个可悲可笑的女人:“不公平,哼。你娘将大姐姐卖给任光赫,换你们去杭州的盘缠,难道就公平?大哥哥无缘无故被你们设计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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