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头,斜着眼睛看他,反问道:“不然呢?”
“两位看着面生,头一回来?可有相好的姑娘?”
“把你们老鸨叫来,她就是我相好儿的。”
那龟公将我从头至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忽而眯眼一笑,说道:“小的眼拙,误把牝鸡做晓鸡,真是该打。”
这龟公在脂粉堆里混饭吃,眼睛何等毒辣,我自然是瞒不过他,“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你只管让我乐呵喽,银子,我短不了你的。”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银锭子,在龟公眼前晃了晃。
没想到那龟公面不改色的说道:“抱歉,我们馆,不接待女客,劳您移步。”
我知道他们不是不接待女客,而是不接待生面孔的女客,怕我不是来找乐子,而是来找麻烦的。
我将银锭子随手甩到龟公的手里,说道:“你放心,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铜豌豆是行话,比喻老狎客,谐音“捅玩斗”,逐字拆开来细品,回味无穷,妙不可言。
尤其是“斗”这个字,它可以通“逗”,有挑逗,逗引之意,这个字本身还可以形容小东西的大,比如斗胆,也可以形容大东西的小,如斗室,可大可小...未及笄的劝退,请主动下车。
龟公把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眯缝着绿豆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根,纠结了一番之后问道:“小姐是要“过班”还是要“吃元宵”?”
我摇头道:“都不是,我只找你们老鸨,你速去报她,只跟她提“锦上花”,她便知道了。”
龟公躬身施礼,“那您稍候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我们仙家道友天生地养,没人给起名字,但是也不能用鸡啊,狗儿的相互称呼,不好听,而且拗口,我们一般都会给自己取个雅号,我叫“锦上花”,老鸨原身是一只波斑鸨,人送外号“大波姐”。
少顷之后,龟公引着一个身材浑圆,肚肥如桶的妇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谁呀,这么大谱,还得要老娘我亲自伺候。”
老鸨走路一步一晃腚,身上挂满了明晃晃的金饰和宝石,她手里摇着个团扇,一脸的不耐烦。要不是她那一身标志性的豹点儿襦裙小夹袄,我差点儿认不出来她了,她比下山之前可肥实多了。
毕竟百余年未见了,想起往昔山中岁月,我不禁热泪盈眶,我急切的扑上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激动的唤道:“大波姐!我是锦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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