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觉得好像度过了兜率天上一个昼夜那么长。
“可以了。”范廉的声音仿佛从九重天外传入我的耳朵。
狱卒释力,竹夹一松,我手上的痛却没有减轻半分。
我浑身虚脱,捶着头,口涎顺着我的嘴角淌到地上。
这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尊严为何物了。
范廉抓着我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扯,把我的脸仰起来,问道:“想说话么?”
我无法点头,只能眨了眨眼睛。
范廉另一只手握着我的下巴向上用力一推,我的下颌骨顺利复位。
我活动活动嘴,然后用力一吸,把嘴边上的口水都吸到嘴里,范廉的手还抓着我的头发,他的脸就在我的脸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抽了一口气,把嘴里的口水悉数吐在了他的脸上。
两边的狱卒刚想动作,却被范廉抬手止住,他抹了一把脸上混着血的吐沫,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有意思。”
我把头枕在胳膊上,气息微弱的说道:“范大人不太行啊。”
范廉霍然起身,抓起狱卒手里的鞭子就抽在我的身上。
与拶指相比这点儿痛简直不算什么。
看着范廉恼怒的神情,我觉得自己扳回一局,心中无比畅快,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我越笑,范廉的鞭子就抽的越狠,他越生气,我就越开心,笑的就越大声,直笑的大脑缺氧,我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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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狱卒的脚步声走远,我才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
“那范廉竟将小姐折磨至此,实在可恶。”
我看向角落里的伊酒天,说道:“黑无常这会儿早就走远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当然是舍不得小姐。”
我怕再被他蛊惑,所以有意避开他的眼睛,“我的肉柴,不好吃,你还是去吃别人吧。”
伊酒天语带笑意,“旁人都劝我向善,叫我忌荤茹素,小姐倒是与众不同。”
我嗤笑,“我劝你吃素跟劝狗不要吃屎有什么区别?”
伊酒天的笑容僵在脸上,神情微愠,却未发作。“与小姐说话实在有趣,我有点儿不舍得吃你了。”
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吃人怎么吃?生吃还是熟吃?蘸料么?”
伊酒天一时语噻,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刚想回身倒下睡一觉,就听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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