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一派,其源头是曾子为代表的儒家正统,它与西河子夏之儒这一派在很长的时间内并不太多的来往,彼此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因此蒙仲不知子夏之儒的思想,倒也毫不奇怪。
于是,段干寅与田黯便借与蒙仲交流,使蒙仲对子夏之儒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
子夏之儒最区别于儒家正统的地方,就是注重于“经世济用”,即为君王服务,与时俱进、全面培养对国家有用的人才,这与当时的儒家正统的主张不符。【PS:当时的儒家,仍希望君王去迎合他们,因此孟子见齐宣王只是拿他当做一块吸引人才的金字招牌,毅然抛弃高官返回邹国教授弟子,不肯委屈自己;而子夏之儒则是选择迎合君王,为君王服务,这也是子夏之儒后来反而逐渐演变成儒家正统的原因。】
为君王服务,其实也谈不上不好,至少相比较儒家正统的孟子,子夏之儒为魏国的百年霸业贡献了许多力量,如果不是西河之儒为魏国培养了许多的人才,魏国未必能称霸百年。
顺便提及一句,正因为是为君王服务,因此西河儒家很少招收平民弟子,因为魏文侯担心西河儒家培养的人才最终不为魏国所用反而成为了魏国的弟子,因此自子夏的弟子段干木起,魏文侯便要求段干木主要教导魏国的公室贵族,这也正是段干氏后来历代能教导魏国公室弟子的原因。
而说到子夏之儒“经世济用”这一块,就不得不说这支儒家的思想非常杂,仿佛但凡是有用的学术都会吸取,以至于后来有人称子夏之儒偏近法家。【PS:荀子所提出“学以致用”,其实就是子夏之儒的思想主张,而荀子本身就是子夏的再传弟子,且他本人,亦教出了李斯、韩非两名法家弟子,所以说子夏之儒的思想与法家接近,其实倒也没错。】
值得一提的是,子夏之儒家区别于儒家正统,还在于子夏教导魏文侯时提出的“君王用权之术”,主张作为君王要懂得权术,懂得从历史中吸取教训,这与法家的察势与用权颇为接近,也是当时儒家正统认为子夏之儒乃是“异端”的原因。
但身兼道、儒、名三家学术的蒙仲,倒不至于像正统儒家弟子那样看不起为君王折腰的子夏之儒,他在住在段干氏府上的期间,时常与段干寅、田黯两位师叔谈经论道,而段干寅、田黯等人也希望借蒙仲这个纽带,与当世的儒家正统“孟儒”改善关系,因此将子夏的思想主张对蒙仲倾囊相授。
甚至于,公羊平还为此将《春秋》默写下来,赠予蒙仲,取名《春秋公羊传》。
不得不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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