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垂下,拉长的炊烟揉着天空中的云朵扬长而去。大黄从外面浪荡回来,进门前还冲着大家昭告下。
那个病人醒后喝了碗清粥,就睡下了。大夫临走前让好生照看着,郁南拍着胸脯保证说是不离开半步。
季湘瞧着饭桌上风卷残云的少年,拉了拉陈解鞍的袖子,“相公,他这吃法没事吧。”这都快第三碗饭了。
陈解鞍勾起唇角,“舍不得了?”
当然不是。季湘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瞪了眼陈解鞍,这才道:“他之前就塞了十几只包子,看他这种速度和吃法,迟早吃出毛病。”
暴饮暴食是不可取的,最后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
谈话到这,两人都沉默下来。
四五个呼吸之后,季湘听到陈解鞍的声音。“嗯,湘儿说的有理。”
听到相公同意她,她稍显淡定的点了头。大黄窜到他们中间,毛茸茸的模样十分招人喜欢。
“大黄,才多久没见你,又胖了。”季湘蹲下去,想要抓起大黄的爪子,但她居然发现自己提不起来。狗子呜咽了两声,像是说自己委屈。
拍拍大黄的背,陈解鞍也发现这条狗的肉多了不少。原本瘦弱时候,凶人威慑还有点用,现在一胖,倒是有点憨态可掬。
这边其乐融融,另外一边的主仆,却是愁云惨淡。
张明珠握着阿桃的手,力气全都发泄在了那双手上。指甲印在放开的那一刻,从白肉变成红色淤青的一片。
阿桃不敢喊,她只能忍着疼,直到张明珠放开。“死狗,居然敢坏我好事。”
她还没和陈解鞍单独说过话,每次都是一大堆人。现在,他身边只有个季湘,只要自己上去就可以赶走。
谁也没想到,会多出一条死狗。她走一步,那条狗就露出尖利的牙齿,像是恐吓她一样。只有等她转到房间里,这条狗才不会冲着她呲牙咧嘴。
拧着手帕,她望了眼阿桃。
“阿桃,你帮我去药房买点砒霜。”张明珠微眯着眼看向呆滞疑问的阿桃听到她问为什么,张明珠眼里满是寒意。
现在动不了季湘,就毒死她养的狗。
……
赵二花和季富贵偷摸在废旧老屋见了一面,这里原本是一户富商的庄子,后来富商因为一些事情被污蔑下了大狱。这座屋子也空了下来,荒废了十几年。
季富贵坐在那破旧的床,赵二花依偎在他怀里,嗲声嗲气。
“富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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