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拉住陈解鞍的袖子,季湘一脸尴尬,求求了,可别告诉他,大黄是条狗。
水酒混浊,陈解鞍微微收敛下巴掩饰住眼里的精光,他嘴角微勾起,似乎是嘲弄。抿酒入喉,他无辜的说道,“是我家二弟养的一条狗。”
“你!”木孜顿时要发脾气,最后却在陈解鞍的目光中渐渐的散去,坐回凳子,顿时对这一桌的菜产生了怀疑。
“我们都是做苦力活的,这里饭菜便宜,味道也还可以,一直这么吃还真就没追究过什么香和色。确实比不上你们,我倒是好奇,你们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去找个酒楼施展就好,何必拜托张姑娘硬到我这做些苦差事。”
木孜突然道,再看两人也带了几分探究。陈解鞍额前披着大堆碎发,遮住了一只眼,那仅凭初见的模样,他看得出这个男人绝非一个没见识的普通男人。
瘦弱的季湘,这是木孜低看,错估的人。看似毫无攻击性,实则是个会咬人的小狼崽子。
两个力气大,又会厨艺,随便找个看家护院,酒楼厨子的活都比来这埠头搬运来的好。
“木兄,你别误会。”季湘不想让木孜怀疑自己来这是为了柳府别院,“我和我大哥是南安来杭城讨生活的,我会一身厨艺不错,可初来杭城,没有熟人,哪里找得到好的酒楼。我大哥又是个闷葫芦,他这个性子给人去看家护院,那就是找麻烦上身。”
季二说的有道理。他大哥说话确实难听,要是自己因为先前的事情倍感抱歉,再加上埠头那么大,都被人看见自己抱了个男人,怎么都有点轻薄损害季大兄弟的愧疚。
“咳咳。”木孜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质疑你们,就是觉着你们这一身才艺,做粗活是委屈了。要不这样,我和张姑娘说说,要是有可能,让你们去落羽酒楼试试。那可是杭城数一数二的,月钱也不会少。”
季湘推辞了会儿,依旧挡不住木孜的热情。陈解鞍安静的端起酒杯,几口落肚,胃里烧的火辣。木孜也不劝陈解鞍吃这些菜,毕竟他都说给狗吃狗都不看,自己再去夹菜,就有些落于下风。
“季二兄弟,要不你展示展示你的厨艺,露一手也让我开开眼见。”他走南闯北,吃过的东西不少,不过对他来说,能填饱肚子就好,也没多大追求。“我和这家楼里的掌柜也是熟人,我让他腾个地方给你。”
这样也好,季湘看陈解鞍筷子一点都没蘸菜碟,就知道相公是犯了老毛病,嘴馋。和他待久了,季湘就知道这个男人若是有条件,绝不会愿意委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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