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舞娘看着她乘车远去,吐出一口黑血:“三年差点害老娘死了一千多次!”
回到熟悉的家门,黯然神伤的胡芍想起父亲,不由得泪流满面。
“芍儿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胡芍讶异地抬头,看到了满脸堆笑的父亲,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她吃惊不已,三年前,那是一场噩梦?亦或是两人串通演得一场戏,为了让自己满腹仇恨从而苦心投入毒技的练习?
县衙大堂上,父亲的尸体已被烧焦了一半,她回想起旧事,心里默念:“大概回到家,父亲就像以前那样,又在门口等待着自己了。”
她右脸上的血丝渗出了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青石板上,如一滴水迸溅开,形成一个不是很完美的圆斑,周边有参差不齐的小齿。
胡芍仿佛从那一滴乌黑色的血斑中,看出了此刻自己的面容。
“我是不是丑极了?”她好久没这么失落过了。
本以为人生没有任何期待,便不会有失落,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失落难受?青色胎记已经足够丑陋,多这一道血痕又在乎什么?
凌云没想到绝美与丑陋居然能聚集在同一张脸蛋之上,如此强烈的冲突,让人既心生惋惜,又有一种破坏感,像烧坏了一件精美的瓷器,只有打碎重烧的冲动。
尤其是脸上那一道渗血的血痕,他颇为歉疚,本是想用毒针尾杀了她,没想到划破了脸,还是那完美无缺的半边脸。
“你虽然不美,也说不上丑,只是……”凌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快点杀了我!”胡芍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沾在睫毛上几滴泪水晶莹可见,脸上是甘心受死的模样。
凌云反而下不了手,谁能忍心下手杀一个毫无反抗之人?
县衙外,鼓声忽然响了起来。
“有人击鼓?”凌云讶异,转念一想,这里是县衙,有人击鼓鸣冤倒也正常。
不待凌云与胡芍反应,一堆人拉拉扯扯、互相咒骂着冲进了大门敞开的县衙。
院子里,众衙役的死尸已化为黄色的汁水,可见毒针上所附毒液之狠辣,地砖上被侵蚀掉一层青色外皮,露出浅淡的白灰色。
一人踩过黄色汁水,不由掩鼻:“好臭好臭!怎么有人敢在县衙里撒尿!”刺鼻的黄色汁水散发的烟气,几乎烧掉了他的鼻毛。
其他人也咳嗽不止,这倒逼得他们不敢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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