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通红,道:“无耻!”
凌云呲着一口白牙,道:“无齿?谁说无齿,我牙齿可有很多啊!”
胡芍竟被气乐了,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立即又收起笑容,恢复了往日的冷若冰霜。
她记不清多久没笑过了,面部的肌肉似乎都因为麻木无表情退化了,如今面对杀父凶手居然笑出声来。
回望了一眼父亲烧焦留下的一圈黑色痕迹,她心中无限薄凉。
刚才恶斗之时,她一个飞身躲到了后堂,竟没发现父亲烧焦了一半的尸体不见了,回到前堂时才发现异常。
“父亲不会死的!”无数次父亲死而复生的回忆,让她有坚定的信念,无论父亲死状如何,总有一种神奇的秘技一次次复活,重新变成那个最疼爱自己的父亲。
这一次绝不会例外!
大概因为相信父亲不会死,所以她对凌云的恨,极大多数集中在他划破了自己另一边脸,而不是杀父之仇。
若未曾划破自己的脸,也许并不会恨他。
这个曾经在自己家喂马的仆人,如今成为了盖世高手,就算是偷学了父亲的神功,恐怕自身的根基也是慧根独具,非同一般。
女人,特别是最漂亮的女人,天生便对异性中的强者感兴趣,乃至漂亮女人本身就是评判强者的最佳标准。
而这一笑,若是曾经低贱的喂马仆人,如何逗趣,女人也许会笑,但绝不会流露出这种笑容。
女人的笑,大概有两种,一种笑出来无所顾忌,豪放如同男子,另一种笑出来含羞待放,笑中有无限风情。
能够博得女人第二种笑,已然俘获了一半芳心。
胡芍不由痛恨起自己,怎么会对一个臭男人笑!难道吃亏受辱还不够吗?
风雨亭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愤恨不已,羞愧地几乎想要一头撞死。
凌云不禁觉得可怕,一个女人,能够眼睛不眨地杀死数名衙役,也能笑靥灿烂如不懂世事的无邪孩童。
“你走吧,今天放过你了。”凌云可不愿留着这样一个古灵精怪又擅长下毒的女人在身边,更何况自己害死了他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可留她在身边?
至于孙逊所说的玩一玩,凌云更加不敢了,只怕亲到某个地方抹着毒药,顷刻间,连小命都没了。
胡芍微微惊讶,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居然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
“要杀快杀,不用玩那么多把戏。”胡芍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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