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自祯并不知道信使一事,以为对面之人炫耀抓住了西域拜火教的门徒,不以为然道:“难不成他没忍住交出了上万两的白银?”
从西域而来,路途遥远,带着万两白银,必然需要一辆大车装着,没有几百人护送着,一路上的山贼路匪,早已将这么多银子吃个精光,更别说穿城过关遇到那些吃拿卡要的贪官污吏,只要看到这白花花的大把银子,必然抽成抽个大半,所以丁自祯并不相信西域人会这么傻乎乎,随身带着万两白银来到南境。
游光珏一拍脑门,道:“对啊,他还真没忍住,不过交代出来的不是银子,而是一件惊天的大事。一开始小小的折磨,他根本不在乎,可真是个汉子,哪怕在胸口烙铁,血水滋滋冒烟,他咬碎了牙,硬是一声没吭,那我只能一根根用铁钳子揪下指甲盖,他疼昏了过去,还是没开口。对待这种硬汉,我真是佩服至极,小人不才,年轻时偷欢采花,也曾落到官府狗腿子手中,这几种手段太折磨人了,就算没有犯事也都屈打成招了,而他硬是不开口,我便笃定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早已随口胡诌或者痛哭求死,非是不同凡人的坚定意志,不同凡人的雄大追求,一定做不到这样,所以,啧啧,我心生佩服,只好使出杀手锏。”
游光珏举起手中暗红色的药丸,眯着眼道:“你说谁发明的这小药丸,我逼着他吃到肚子里,没多久,毒性发作,血虫一条条,一根根的从药丸里钻出来,钻到每一个血管里,见缝就钻,没多久,钻遍了血肉骨头和五脏六腑,每钻一次,他都是痛如刮骨,想那关二爷刮骨疗伤,也不过一盘棋的功夫,他足足忍受了两个时辰,啧啧,令人钦佩不已,最终,头颅里的脑浆也钻进去血虫,他意识彻底失控了,这才不再死死闭口,我问什么,就答什么,我记性不太好,所以把他的话都记在了这张纸条上,不知道赵剑宗有无兴趣看一看?”
游光珏举起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嘴角笑容愈发邪魅。
赵尉松心知信使受此折磨,只怕已经不在人世,这个纸条包含着洪景瑶这一次遣使密会的全部消息,甚至可能有她的藏身之地,一旦落入官府之手,必定身陷险地,所以他不再犹豫,锵然拔出了利剑。
游光珏话语间嬉笑平常,手中早已沁出了汗,时刻准备逃离,他自知不是赵尉松的对手,但是论轻功逃走赵尉松未必追得上,加上十来名高手缠斗,他必然身陷重围,这样自己拿着纸条在一边足以让他分心战败。
不料,顷刻间,游光珏手中的纸条竟然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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