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为那自杀身亡的二当家叹息数声,夜色之下,沉吟半响,忽然想起远去的胡芍,心想,也许真如二当家所言,胡芍离去只是怕我曾经伤到她,而她那敏感又脆弱的心,生怕那脸上的一道青色胎记,被自己再次看到,又一次揭开她的伤疤,所以含恨离去。
估计在自己耽搁的这一段时间,胡芍已经离去约有六七里的距离,不过,这点距离对凌云而言,只是瞬息间即至,但时间已经无法倒流,但时间已经无法倒流,即使是一秒前,也无法回去了。
冲着胡芍离去的方向,凌云飞一般穿越了山野丛林,夜幕中如一只射出的利箭,在飘落的叶子,还未落地的时候,凌云已经看到了前方,胡芍缓缓骑马的身影。
凌云悄无声息地在后面跟随,悬浮在半空,双足离地约有丈余,身体飘忽如一只无根浮萍。
胡芍骑在马上,牵着背负胡胤山的瘦马,缓缓行在道上,眼神呆滞,似乎有什么心事,眉头低垂,紧蹙不展。
“唉,为什么,活着这么痛苦……”胡芍喃喃自语道。
凌云心里有如重重一击,好像一个重锤砸在心上,想不到,她已经走到了这么失望的心境。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前方烟尘四起,在夜色中升腾起一片白色的烟尘,呛人耳鼻,似有大队人马赶来。
胡芍压根没有抬头,她不关心来者是敌是友,甚至无谓来者是人是鬼,与她又有何干,若不是身旁带着父亲,在马背上已昏昏入睡,死了反倒是件痛快的事情。
凌云怕被人察觉异常,双足落在地上,看到前方是一大队官兵,足有一百余人,在官道上扬尘四起,夜色下,人喧马嘶。
“吁!”当首一名白面的将军,披甲执刀,勒住了马,后面的大队人马依次勒马停住,一阵嘈杂之声。
一名副将滚地下马,来到了将军马前,单膝跪地道:“将军!”
“廷威,如此深夜,前方为何会有一女子骑马,独自夜行在这官道之上?前方探兵何在?如此异常情况也没见来报?”那将军连问三句。
“报将军,探兵不知下落,属下这就去捉拿这个女子,严加拷问!”那名为“廷威”的副将道。
“不必了,这女子还需要拷问吗?若是一般人家女子,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终日闺房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偶尔出门在外,见到生人也会避之不及,可这女子见到我们这么多官兵,居然不躲不闪,必定是奸细,靖南县城之毁,恐怕与她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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