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不必客气。不知四嫂可是要回府?”朱橚怕徐妙云再遇差池。
“暂时不了,我才刚出来。”心没散成,反倒上了火,现在回去,岂不是白出来了。
“不知四嫂可有去处?不介意的话,可否赏脸喝杯茶?”朱橚看得出徐妙云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又想起她方才说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想来是真的毫无目的的溜达。孤身一个女子,太危险,不如喝喝茶,待时间差不多,自己将人送回王府,也算是对四哥有个交代。而且,朱橚心里也隐隐期待着可以和徐妙云多待片刻。
“也好。”左右逛了半天也累了。
二人来到了茶楼包间坐下,小二很快端上了一壶正山小种,浓浓的茶香渐渐弥漫开来。
徐妙云端起朱橚倒的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 “难怪古人云‘一瓯佳味侵诗梦’,这满室飘香,味苦回甘,果真是好一番滋味,勿怪如此多好茶之人。”
朱橚也端起喝了一口,“听四嫂之言,似乎不常喝茶?”
“确实,我甚少喝茶,总缺了一分耐心,这选茗、择水、焚香、净手、选器、烹茶都太过清幽静雅,又多是清风、明月、松吟、竹韵、梅开、雪霁等种种妙趣和意境,我一个俗人,实在是怕玷污了这等雅事。”
“选茗、择水也不过是个人喜欢不同罢了……待你尝尽百茶,得取所爱,也便不必如此复杂了。那清风明月也罢,梅开雪霁也好,都不过是一种心境,心中有境,景又何妨?自泡、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确实,就好比我平日里总觉麻烦,不喝茶。今日却觉这茶甚是好喝。”徐妙云举起手中的杯子,细细的端详着,时不时转动着杯身。
朱橚见徐妙云嘴角噙着浅笑,眼神却似有忧愁,难怪她会一人独自出府,四处闲逛,看来是心有郁结,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且不说无法为她排忧解难,甚至连关心的话都没有说出口的资格。想到这里,朱橚也是心中一痛,仰头喝了一大口。
徐妙云见朱棣突然犹如饮酒般,一股脑倒进嘴里,不禁好奇,笑着问道:“不是说自斟自饮、自得其乐吗?怎么王爷却豪饮起来?”
朱橚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也跟着笑了笑:“所以说,不管怎么喝,开心便好。”
“周王通透。”
原本徐妙云因长安街惊马一事,一直避着朱橚,可后来自己与朱棣对月谈心,便也不怕众人知晓自己原本的性情,面对朱橚就自然了许多,如今这一番交谈,让徐妙云突然觉得这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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