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可以对他这么严格?她都不考虑考虑他刚经历了那么大的惨痛,他也有心理创伤,也是需要时间疗伤的么?
清儿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桑拧月听见了,就有些啼笑皆非。“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一点不像是受了心理创伤的样子。再来,你去了南城,那边私塾算是咱们自家创办的,那个不长眼的敢排挤你?若真有这样的人,回头你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主持公道。”
桑拧月把什么都说尽了,那清儿能如何呢?他再不情愿,再不愿意入学,最后还是不得不顶着姐姐殷切的视线,同意了姐姐的安排,准备从明天起,就去南城借读。
不过,明天就去么?
桑拧月考虑了下说:“还是后天吧,明天姐姐陪你去郑夫子哪里,去给郑夫子辞别。”
不管怎么说,郑夫子总归教导了弟弟一场,一言不说就给弟弟转学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世道最讲究一个尊师重道,虽然郑夫子此前做事不妥,把弟弟伤的不轻,她为此也心有怨言。但大面上的事情,该做的还得做,不然留下话柄,以后影响了弟弟的前程那就不美了。
清儿闻言,还没来得及高兴了,又颓丧起来。
比起去郑夫子的私塾,他还不如明天一早去南城呢。不过姐姐的话也有道理,郑夫子教导他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应该辞别一场,了断他们段缘分。
*
第二天,姐弟两人赶早去了郑夫子的私塾。
因为早起会有半个时辰的早读,一般这个时候,郑夫子会亲自盯着学生们读书。但若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可以走开。
若是等到中午和下午,那就不行了,郑夫子忙得很,全天有课,即便他们过去,郑夫子都不一定有时间见他们。
姐弟俩过去后说明来意,自有助教赶紧进了教室去寻郑夫子了。
稍后郑夫子从教室中走出来,在自家院子中见了姐弟俩。
桑拧月没说详细事情,只说弟弟在这边不适应,准备给他转学到别处去。
郑夫子面上晦暗莫名。
他沉默了许久,随后才后退两步给姐弟俩揖了一礼。是长揖到底那种,非常诚恳,非常用心的在道歉了。
桑拧月赶紧往一边侧身,清儿则连忙扶起郑夫子,连声说:“使不得。”
郑夫子却愧疚道:“这是老夫欠你们的。”
一切都在不言中。
郑夫子已经意识到之前在课堂上刁难清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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