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我手里到时候一个铜钱都没有,反倒要去求着他们俩么?”
沈恒最不耐烦他这装腔作势的虚伪模样,袖子一甩:“好男不争祖上产,好女不争嫁时衣。你没认我做父亲的时候,难道就没吃没喝地饿死了?
“信言信行不是你都看不上,一心只爱你那次子?那你就让你次子养你的老啊!
“我都没让你养我,怎么我还得分自己的家产给你?你认我做爹,看来还真是信言所说,就是图谋我的家产来了!
“更何况,我自己的东西,我乐意给谁就给谁!我便给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上行人,又关你什么事了?
“你要是觉得我做事不对,你去衙门告我不慈,我随时等着上公堂。”
沈信言接口插话,温和到了温柔:“所以,父亲还是搬回来罢?图谋祖父的家产,也近些。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被这祖孙二人一唱一和一搭一档,沈恭又气又羞,只觉得心口砰砰乱跳,索性就掩着胸口往地上软:“哎哟,哎哟哎哟!我心口发闷,我要被气死逼死了……”
张太医在旁边笼着手看戏,正带劲儿,忽然见他闹这样一出,努努下巴,动了动胡子,嗯了一声,道:“没事儿没事儿!小医我在这儿呢!保您死不了!”
沈濯早就将韦老夫人和罗氏都扶到了椅子上坐下,自己则袖手在旁,冷漠地看着沈恒和沈信言联手修理沈恭父子。
面对着撒泼耍赖,贪婪浅薄的沈恭和沈信诲,沈濯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
就算是把冯氏、沈溪、沈信诲和沈恭都凌迟碎剐了,承儿能活转过来了么?
耳边是几个成年男子若有若无的争吵,沈濯偏头看向窗外。
月儿弯弯照九州。
初三夜,正是月似钩。
可那样明亮美丽的月光之下,这人世间,都是什么样肮脏丑陋的真实啊……
虽然再次想起夭亡的幼子,令罗氏五内摧伤,但小女儿今晚的异常,一点一滴都落在了她这当娘的眼中。
见沈濯出神,罗氏起身,轻轻地扶了沈濯的肩:“微微,在想什么呢?”
“娘……”沈濯回头,已然满脸是泪,“承儿,再也回不来了……也许,是好事……您看看!”
沈濯细嫩白皙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正在一来一往争吵得面红耳赤的沈家男子们:“若是承儿日后,竟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娘,我宁可他从来不曾来过这个污浊的世界!”
罗氏回头看着在争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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