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他的目光停在柳南生的脸上,像是想要从那些充满着苦楚的感慨之中分辨出他的真实内心一样。但其实这些已经不必再去分辨了,在巨大的压迫力面前,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心力再去说谎了。
当柳南生把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异乡人当成为最后的寄托,也就从某种角度验证了他的坦诚,那些说出口的话,也都是字字真切的大实话了。
不过短短几秒,柳慕就收回了目光,他懒洋洋地朝沙发上一靠,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柳叔,那么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两年前出现变故的那场祭祀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带着银色雕花面具的男人又做了什么?”
“两年前的事情,不对,不对......准确来说,这一切应该从二十年前说起。”
听到了柳慕的诘问,柳南生紧缩着眉头,竭力压抑着自己指尖的颤抖。
柳镇的祭祀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已经延续了不知道多少年头了,从没有出过太大的岔子。当年大家伙拼了命地从巫族寨子里逃了出来,以为这就是新生活的开始,也为之切切实实地付出了血的代价。可他们终究还是太天真了,如果逃离巫族就能改变那些可怕的命运,神祗留下来的阴影又怎么会笼罩巫族族众们这么多的年头呢?
当在柳镇落脚之后,巫族的少部分族众才发现了这可怕的死循环。
——不过短短十八个年头,大祭司居然重临于世。
然后,又是新一代的十二姽女和圣女的诞生,周而复始的命运还在重复,他们的灵魂和身体被牢牢锁在这一片深山野岭里,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地点从巫族寨子变成了柳镇。
直到那个时候,柳镇村长才觉得慌乱了。
为什么事情的进程跟黑圣女说的不一样,这一切不是应该彻底了结了吗?
他们舍弃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还是没有脱离宿命的纠.缠呢?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只能被迫接受命运。
之后漫长的一段年岁,柳镇村民们都活得相当艰难,他们失去了巫族族人的身份,还不得不被迫恪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哪怕再如何想要摆脱宿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所以他们世世代代只能苟延残喘地供奉着龙女庙。
直到,那个女人的到来。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才当上村长不久......哎,都跟你们坦白到这个程度了,我也不介意多说一点。这也就是你们今天找到了我,要是打听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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