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在次仁格桑的脑海里转了转,彻底剥夺了他所剩无几的交谈欲,所以在次仁格桑收回目光的时候,回应白的只有少年从唇缝之中嗤出来的一声冷笑。
“白?”
次仁格桑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很漫不经心一般。
夹在指尖明灭的香烟被他咬到了唇角,所以之后的话语声都带着几分听得不够真切的含糊感。
“好吧,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本质上来说,你是谁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次仁格桑这样说的,并且顺手打开车门下车,拔下了车钥匙。关上车门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清晰,连带着他的态度都显得尤其干脆。
“很不巧,我要回家了。”
这句话明显带着逐客令的意思,次仁格桑毫不掩饰自己的敷衍,甚至用“客”这个字眼来形容都不够准确,次仁格桑从没有把白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士当做“客”,此刻也只是毫不留情地终止话题,不再进行无意义的试探而已。
野兽骤然收起了张牙舞爪的示威,并不是选择放弃,仅仅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对于次仁格桑此刻的反应,白显然并不觉得意外。
眼看着藏族少年下了车之后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抬起腿转身就走,甚至连背影都懒得多给,白也只是唇角勾起了一丁点细微的弧度,很低地笑了一声。开口的时候,白的胸腔闷出半声低咳,又被紧闭的双唇克制了下来,这让他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在此刻骤然多出了些许病态的美感,好像无法扛过几阵晚风似的。
可是与表面的羸弱截然相反的,是白近乎于成竹在胸的姿态。
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仿佛站在顶端俯瞰着次仁格桑的一举一动,并分分钟地想出合适的应对办法。短暂的沉默之后,白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犹如在这场对峙中胜券在握。
“看来你调节的很快,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对于这种意味不明的话,次仁格桑姑且当作无聊的试探,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调节是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很累?或者是,在家门口抽了一支烟?白先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习惯,当然也有着自己的解压方式,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更何况,这些事情本质上来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地接导游每天都是这么辛苦,赚钱养家嘛,这就是一份体力活罢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辛苦怎么会赚到钱呢?”
“我不评价你的工作以及工作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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