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次子,白亦从可谓是生活得毫无压力。
白家偌大的家业注定会交由长子处理,更何况哥哥是那么的出众而优秀,他的才华一如太阳灼灼的光芒,足以让星辰与明月暗淡。当时的家主白岩更是花费了巨大的心力教导白语秋,早在他尚且年幼,才华能力初见端倪的时候,就已经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了。
所有人都觉得,白语秋合该是那个带领白家发展到巅峰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白亦从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在必要的时候帮助哥哥建立优势就可以了。
更多的事情不必他来考虑,更轮不到他去表现,做得越多反倒是越错。
白岩长此以来活在弟弟白穆的阴影里,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同等优秀,可是作为白家的家主,他却无比清楚一山容不得二虎的道理。许多事情都是此消彼长,当白亦从的才华耀眼到一定程度,与之白语秋便不再是助力,而是威胁了。
这些道理白亦从没有直接讲透,何漫舟却很快从他暗藏着的言语听出了不愿言明的心酸与无奈。
其实想想也知道了,一位可以在危局之中迎难而上,稳住整个白家乱局的优秀家主,又怎么会是家族之中资质平庸,众人眼中的平平无奇之辈呢?深究起来,无非是白亦从有意收敛着锋芒,不愿去争取更多罢了。
“白家很在意辈分和传承,而古董鉴定的说法很多,说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也不为过。有些事情可以看天资,有些事情需要靠勤勉,但也有一些事情,绝非仅靠自己的才华和参悟就能学透的。只有白家本家一脉才有资格学习最正统的古物鉴别之法,所以其他三脉始终对本家心有觊觎,而同为本家的后裔,长子和次子又是不一样的。”
登山靴擦过地面上潮湿的水痕,发出细微的回响声,在空旷之中细细传来。
越是往山洞深处行进,凛冽的风声越是撕扯着耳膜,白亦从的话也显得飘飘渺渺,听不出情绪。
“现如今我的家主之位做得稳,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我的所知所学足以服众。但是我的这一身本领,却不是爸爸教授的,而是从爷爷那里学到的.......白家错综复杂的局面早已经不仅仅是局限于家主之位和其他三个支脉之间的忌惮,其实在本家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少不得互相算计和彼此较量,隔阂在爷爷和爸爸那一代,便已经留下了。”
白亦从的语气微微一顿,才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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