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记极好的障眼法。”
“敦亲王昨日来和朕说,恭定公主独身一人呆在宫中,难免孤苦,他想送一名玩伴进宫陪伴公主。”皇上甩了甩手里的珠串,冷笑道,“以为朕不知道他存的是什么心思吗?这样明目张胆地把眼线送到朕身边来,实在是蠢。”
甄嬛也跟着轻笑:“皇上该高兴才是,又有新人服侍在侧了呢。”
皇上被她逗得一笑,转而拉着她的手说道:“朕若要料理他,过程必定凶险万分,虽是障眼法,但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安危。你若呆在朕身边,朕会牵挂忧心。”
甄嬛心头一软,胸口被填满滚烫的爱意:“臣妾明白。”她软语对皇上说,“不论臣妾身处何处,臣妾的心永远和皇上在一起。”
入夜后,未央宫里一片寂静。
安陵容睡不着,夜半起来在院子里散心,却是看见一人正立在树下抹泪。
“恭定?”安陵容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走近了,才借着月光看清人脸,“大晚上的,不在里头睡觉怎么站在这儿呢?”又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为的什么,“教习姑姑又罚你了?伤着哪儿了,让我看看。”
恭定委委屈屈地拉起衣袖,露出三道鲜艳的红色印记,是被戒尺狠狠打过的痕迹。
安陵容轻叹了一声,拉着她走进寝殿,翻出一盒膏药,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教习姑姑是严厉了些,但教的规矩都是不差的,你如今贵为公主,日后得享的尊荣也非常人可以比拟,眼下受罪都是为了以后,别再哭了,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对皇后心有不满。”
“公主?”恭定眼泪又掉了下来,“我这个公主还能做多久呢?宫里人人都说,我阿玛不得圣心,马上就要从高位上摔下来了,到时候,我这个公主也会变得一文不值。”她抬起泪眼看着安陵容,“容娘娘,是这样吗?”
安陵容沉默着给她上好药:“我不知道。朝政上的事情我并不懂得,但皇上他总会顾念旧情,若你能安分守己,即便有那么一天,你也能够保住公主的头衔。”她收起膏药,继续说道,“你册封公主的礼制办得极为风光,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公主,不要因为几句旁人的揣测就妄自菲薄。”
恭定擦了擦眼泪,露出小小的笑容:“多谢容娘娘。”她看着安陵容秀美的侧颜,低声说,“容娘娘,你可以抱抱我吗?”她每次看见安陵容那么温柔地抱着安康,就觉得很羡慕,她的额娘从来没有那样子抱过她,永远只对弘暄关怀备至,只有阿玛疼爱她,可是,她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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