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愣了许久,才抬手轻轻拭去安陵容眼角的泪,轻声说道:“容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为什么要避开自己的心呢?它在告诉你,你爱他,不是吗?”她落手,轻轻覆盖在安陵容心口的伤疤处,“容儿,我们是女子,被无数的条条框框所约束着,只有这颗心是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这辈子能够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人,那个人也为你而心动,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千万不要为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而自苦,多可惜。”
安陵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触手是一片冰凉的泪水,她不自觉地落泪,却是摇了摇头:“情之一字,古来多少人为之赴汤蹈火,但能落得结局圆满的又能有几个呢?”
“容儿……”沈眉庄还想劝,却又无从劝起。
沈眉庄忽然觉得,从一开始就对皇上彻底失望未必是一件坏事,专注于权力更让她有成就感。她的两个妹妹都深陷在情爱的漩涡中,独她清醒,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嬛儿爱而不得,圈地自困;容儿得爱后怕,自苦难解。
沈眉庄离开承禧殿,回头看了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转头却是吓得险些魂魄离体:“皇上万福金安。”
“嗯。”皇上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容嫔身子可好些了吗?”
“是,容妹妹伤口结痂,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两步了,想来是大好了。”沈眉庄有些不安地回答,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苏培盛,之间后者苦着脸给她摇头使眼色,便知皇上是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了,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皇上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不必告诉容嫔朕来过。”
“恭送皇上。”沈眉庄行礼后起身,才发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宫人,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十月初十,皇上摆宴设席,给安康公主补办了一场周岁宴,并金口玉言,封安康为固伦公主,一时间,安陵容又成为后宫热议的焦点。
这日,众人照常来皇后宫里请安,说起安康的册封礼。
“安康公主的册封礼实在是奢华太过了,比之先前恭定公主还要贵重三分,一个小孩儿家,也太费了。”齐妃有些吃味,拈酸道,“唉,说起来温宜也是封了固伦公主,却是连场像样的册封礼都没办过,果然生母得不得宠还是影响很大的哦。”
安陵容还在养伤没来请安,众人说起小话来便越发肆无忌惮了。
祺贵人紧跟着便说道:“齐妃娘娘说的是啊,这仗着皇上宠爱,娘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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