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爱一个人,怎么能容忍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安陵容今日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其中痛苦的爱意。
是啊,我爱的人怎么能在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同时,又去爱别人呢?
明知道他不能只爱自己,为何还要飞蛾扑火一般地去爱他?到头来,只会在爱意汹涌和嫉妒横生之间反反复复,最后面目全非。
她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安陵容抬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长长地吐掉了郁结在胸口的浊气。
寿康宫里,孟国公夫人来和太后请辞。
“昭容,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太后看向孟国公夫人,“若非事态紧急,我也不会去打扰你清修。”
孟国公夫人喝了口茶,淡淡说道:“成壁,我甚少见你如此担心一个人。”
楚昭容与太后本是闺中密友,相交数十载,感情非同一般。她性子刚烈,能为了嫁给孟国公与从医世家的楚家断绝关系,也能因为孟国公纳妾而闭关清修十五年不问世事,但再刚烈,如今也被磨得只剩下一潭死水了。
“若是容嫔死了,我只怕皇帝要疯魔了。”太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专情,爱一个人,就猛地一头扎进去,什么都不管了。当年对纯元是如此,如今对容嫔也是如此。”
“皇上看似薄情,实则再重情不过了。我不过随口一句,他竟真的赏了免死金牌下来,我是不来也不行了。”孟国公夫人摇了摇头,“这世间的情爱不过都在须臾之间,何苦因为这个而苦苦挣扎?我记得当年纯元死的时候,他不吃不喝整整十天,险些就跟着去了。”
太后看着燃烧的火盆,怅然点头:“是啊。”
“你是个痴情的人,你生的孩子自然也是痴情的。”孟国公夫人看向太后,“你对隆科多……”
“咳咳、咳!”太后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孟国公夫人连忙上前给她按压穴位,嘴里还不住地骂着:“你啊,当年就不该进宫,我早就说过,你身体底子差,在宫里熬着迟早要熬坏。如今成了太后,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好,可见平日里还是忧心太重。你都多大岁数了,不享清福还等着干什么去?”
太后缓过劲来,失笑着摇了摇头:“清修了这么些年,你的脾气还是说来就来。”
孟国公夫人轻哼一声,收回手起身道:“行了,我回去了。”
“昭容,还会再进宫吗?”太后开口唤她。
“不了,我不喜欢皇宫。”孟国公夫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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