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就在安陵容一筹莫展之际,皇上自己开了口:“算了,不去了罢。”
“皇上?”安陵容蓦地松了口气,又很快提起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还是问清楚的好,“好好的,为什么不去了?”
皇上脸色微沉:“方才婉贵人的样子,让朕想起了嬛嬛那日质问朕的样子,她肯定不想再见到朕,朕何必自讨没趣。”说罢,他吩咐苏培盛,转道回宫。
安陵容一脸发怔,忽然意识到皇上这是近乡情怯。他对甄嬛的思念已经达到了顶峰,但他却不确定甄嬛是否同样思念自己,若是她依然心如死灰,见他避之而有不及,堂堂天子,岂不是颜面尽失?
看着越来越远的甘露寺,安陵容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有些酸涩,又有些痛楚,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在心头扎过一遍后,又被浸泡进了醋坛里。但幸好,仅仅只是如此,安陵容摸了摸心口,控制住了将要失控的心跳,慢慢平复了心情。
回宫后,又是日复一日的生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东西变了。
安陵容的地位自是无人可以撼动,除却端妃敬妃沈眉庄这些老人,如今最得宠的当属新晋封的敏嫔,也就是先前的胡贵人,一如当年的方淳意,天真、烂漫,却又带着狡黠的伶俐,日日承欢,夜夜笙歌。
再有便是贞嫔、玉贵人和顺贵人,康常在百般努力却依旧恩宠平平,还不如木讷少言的孙答应侍寝更多一些。
祺嫔用完了安陵容给的舒痕胶,脸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虽和以前不能比,但为着她是功臣之女,皇上一个月还是会见她一回,即便是瑾贵人,偶尔也会被皇上召见,反倒是原先最得宠的婉贵人,骤然间失了全部宠爱。
婉贵人出事的那天,正是三月初三上巳节。
夜半寂静无风,安陵容正在给安康和弘昊裁制春衣,忽而,一声尖锐的“走水了”响彻宫际,安陵容吓得一针刺破了手指,殷红的血在布匹上染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让豆蔻出去打听,豆蔻不过片刻就回来禀告:“娘娘,是承乾宫烧起来了,婉贵人还在里头,乌茜和白桃都急疯了,可是火势太大,无人敢冲进去救人。”
“是怎么烧起来的?”安陵容即刻就要更衣前去。
豆蔻支支吾吾,半晌才说:“似是,婉贵人自己纵火烧起来的。”顿了顿,她解释道来,“火烧起来之前,婉贵人特意支开了乌茜和白桃,只留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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