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来我公司实习过三个月,但没被录用,仅此而已。”手腕被他紧紧攥住,他正色解释道,“那时只觉得是你室友,所以关照她一些,绝对没有超过正常同事外的行径。”
“我知道。”她语气平和,“我就是阐述一件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这些事往不了我心里,但没往你心里去吗?”
“没有,早过去了。”她说着说着,把自己整抑郁了,忽然不想继续聊下去了,便拿起了手机。
临栩月没勉强她,却是握着她的手,单手打字。
“你好好工作。”
她突然抽回手。他的手一滞,沉默了片刻,忽然抱着笔记本下了床,“我去开个会,很快,你先睡。”然后就出了病房。
他整个人平和而淡然,仿佛并未被她那些话所影响,也并未察觉到几欲微妙的气氛。
——果然还是难以捉摸。
姜宁妤暗暗想着,心里多了些烦闷的小情绪。
直到耳尖地听到外面响起护士一句——“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强撑着脑袋坐起来,几天没下床的脚底发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步履虚浮。
走到病房门口,姜宁妤挑开窗帘,透过玻璃看到了坐在外面休息椅上的人。
哪是开会的样子,反而是从未见过的卑微低落。他微微佝背,头垂得很低,单手肘撑着额头,看不到表情,但耳朵很红,总觉得眼里有泪。
因为有护士拿来纸巾,关怀了他两句。
他接到手里,低着的头点了两下,便擦向眼睛。
心里被轻微撞击了一下,姜宁妤忽然自责——她究竟在做什么?难不成脑袋真撞坏了不成,又被过去那点事困住了。
她躲进一旁的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了憔悴却白净的自己。
——可什么时候她的心能像外表一样纯净?总不能小时候的不幸福要用一辈子去治愈吧。连那么好的一个人也要为此买单。
别人,尤其是邵云依总说羡慕她,觉得她无忧无虑,想要什么就能拥有什么,但她从小在被否定的环境里长大,在一次比一次苛刻的要求里成长,走到今天不过全靠主观认知的三观是正确的,幸运坚持到了现在。
她知道临栩月被她的哪些特质吸引,外貌才气是加分项,他喜欢的无非是她善良纯净的那一面。
可她连真挚直率的感情里都能掺杂势利。反倒是每次闹得他不愉快的那些优柔心思,敏感又阴暗的想法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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