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内心的那股伤心,那股自责……
此时,他像所有的人一样,季讷言的父母,季讷言的姐姐,季讷言的外甥女一样,开始和他们一起恨起了季讷言。
甚至他把季绅的死也一股脑的甩到了季讷言身上,如果不是丢了自己,季绅一定不会晚年郁郁,一定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肯定能活着看到自己娶妻生子……
“季总。”
一旁一直守着的保镖从黑暗里闪出,匆忙扶起季讷言。
“刚刚那个人,我们要不要……”
季讷言苦笑一声:“我这个罪人有什么资格怪替我尽孝的他?”
殡仪馆离这里只有三公里远,李亢一路狂奔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跑到了。
洪归雁已经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上香了,她泪水涟涟,眼睛已经肿的跟两颗李子似的。
“姐,歇会儿吧,我来。”
李亢扶起洪归雁,也找一旁的工作人员要了麻服披上,腰扎麻绳头顶孝帽。
“李亢,你不用这么……”洪归雁劝阻道。毕竟不是亲孙子,李亢实在是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姐,这是我应该的,他……是我爷爷。”
他也是我亲爷爷,这句话李亢不知如何说出口。
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不知如何面对洪归雁了,想到洪归雁和姑姑姑父为自己做的种种,李亢就是一阵懊悔。
随后他又自然而然的更加恨起季讷言来,如果不是他……
逃避是人的本能,尤其是面前有一个已经被所有人竖了二十年的挡箭牌,李亢不由自主的,也躲在了后面。
所有人都在指责季讷言的时候,李亢也不自觉的义正言辞加入其中,跟着大家一起恨起季讷言来。
这时的他浑然忘了,在昨天,甚至是在今早,他都觉得季讷言实在是太惨了,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太大太大的代价了。
李亢拜托刘易风照顾洪归雁,自己则规规矩矩的跪在灵前,往盆里添着火,往炉里上着香。
不一会儿有人悄悄来寻洪归雁,说季讷言来了,洪归雁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询问般的看向了李亢。
“爷爷说过,死也不见他。”
李亢这么一说洪归雁就拿定了主意,既然老爷子生前就有了决断,那季讷言就没资格进灵堂。
两小时后听到季讷言哭昏在灵堂外的消息,李亢心中微微一疼,随即便又硬了起来。
他该的,不是吗?
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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