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鞭带着破风锐响横扫,裹挟着千钧之力;更有分水刺悄无声息掠向其后心要害,诸般凶器交相掩护,封死所有闪避路径,杀机如密网般罩落。
但都只击中了一道视觉残留的空影。千钧一发之际,江畋足尖猛地一点地面,身形如惊鸿般凌空旋身,衣袂翻飞间,避开铁鞭横扫的锋芒,反手就将其前端紧紧握住、顺势夺走。一脚蹬踏廊柱木茬迸溅,如挥长剑般横劈而出,“铛”的一声脆响,精准磕中迎面刺来的利刃,将利刃碰撞处火星四溅,又扭曲振飞。
未等身形落地,他腰身急拧,左臂的棱锤如鞭般后挥,硬生生撞向悄无声息袭来的分水刺——“噗”的一声闷响,分水刺穿透江畋衣袖,却只能擦边掠过,反手掷出的棱锤,如流星赶月般直取梁上刺客心口。梁上黑影惨叫一声,胸口深深嵌入棱锤,仰面应声坠落,撞在青砖上没了声息。
落地瞬间,江畋脚下连踩,步伐诡谲如鬼魅闪烁,在剩余投掷的尖锐暗器,弹射乱飞的缝隙中辗转腾挪。再度抢身逼近对方,如鹰爪般精准扣住刺客手腕,猛地发力一拧,“咔嚓”一声扭成不规整的麻花壮,顺势踢中另一名袭击者手中长刀,灵巧的旋身横扫。
刀光如匹练般划过,血花迸溅,最后两名刺客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拦腰斩断,尸身轰然倒地。不过瞬息之间,这场预伏的致命杀机便被尽数化解,江畋立在满地尸骸间,衣袍染血却身姿挺拔,眸底寒芒更盛,转头望向滚倒在地,连连后退靠墙的头领,冷声道:“躲得过一时,躲得过一世?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居然幕后算计好不够,敢于当场兴兵……”
话音未落,外间忽然大放光明,赤红火光如昼,瞬间驱散了大半夜色,将黝黑的建筑轮廓映照得清晰可辨。紧接着,“噼啪噼啪”的密集声响如炒豆般炸响,混着“咚咚”的沉闷轰鸣滚滚而来,声浪震得窗棂微微发颤。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硬生生打断了江畋的后续话语,也让滚倒在地的头领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异动和慌乱,周遭残留的甲兵更是神色剧变,纷纷转头望向火光传来的方向。
江畋眸色一凝,尚未辨明动静来源,刹那间,这处黝黑建筑的门窗便相继脆裂崩碎,木屑如飞雪般四溅;“噗噗”声不绝,木质板墙与隔断上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穿透孔洞,如筛网般千疮百孔。紧接着,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陈设折倒声横扫室内,案几倾覆、器物崩裂,乱作一团。室内那几名被扭断肢体却尚未气绝的袭击者,身上骤然炸开一蓬蓬血污,鲜血如泉涌般奔涌而出,哼都未哼便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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