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君玖笑笑,眼角皱纹沟壑深了些许,却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若皇太女真的欺君,便是德不配位,这九旒冕自然加不下去,且皇太女执政已有些许时日,若非冠礼,又哪得见到陛下呢。”
话到此处,君玖转向九阶之上的沐怜娅,行一揖礼,沉霭的嗓音缓缓道出。
“还望陛下念在其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从轻发落。”
沈吟初深吸口气,有些不满,从轻?轻个锤子!
但见沐怜娅双唇紧抿,目露不悦,冷冷的朝自己一瞥,摆手阻止了自己接下来的话,直接说道。
“冠礼继续!”
既没说如何发落,又没说发不发落,便是让不少人的心悬起来了不少。
沐元露见状倒是松了口气,有了君玖所言,母皇想必也不会多做苛责的,但她的前途依旧一片迷茫,九旒冕一加,沐元溪如今又执政,自己就算避其锋芒,又要如何东山再起?
短暂的闹剧已过,百官复位,乐起,清乐奉九旒冕,走下台阶,来到跪坐于殿中央的沐元溪身前。
沐怜娅祝曰:“章服咸加,饬敬有虞。敬慎威仪,惟民之式,永固皇图,于千万年。”
在沈吟初略表欣慰的注视,诸多朝臣恭敬的视线,沐元露一党不甘而又隐忍的怨怼,还有其余几位皇妹或是敬仰或是骄傲的瞩目之中。
那顶做工精致,华美而又高贵的九旒冕经由女帝之手亲自戴到了沐元溪的发髻之上,整理冠冕。
加完九旒冕,沐元溪再次入侧殿换了衮服而出,坐于加冠席前,行醮礼。
宾者敬酒于冠者,是为醮礼,皇太女受酒,先告慰神明,后答谢冠者,醮礼后,有司呈太女表字,交付女帝。
沐怜娅取了‘归衡’二字,而后敕戒曰:“孝事君亲,友于姐妹。亲贤爱民,居由仁义。毋怠毋骄,茂隆万世。”
得字之后,皇太女恭敬答谢,“女虽不敏,敢不祗承。”
自此,冠礼成。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只见沐怜娅那被宽大厚重的礼服所衬的有些纤弱的右手伸向了原本放着九旒冕的那个托盘中,拿起了那个明黄圣旨。
众人一见,虽有不解,但均跪地接旨。
沐怜娅亲自宣读了那个圣旨,也是...她的传位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为二十有一年矣,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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