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不过是一壶酒,当初北凡偷偷给他那一杯,让他梦到了沈辞的过往,从那以后他便对酒这个东西敬而远之。
如今这一壶,若是能将沈辞带回的话,倒也遂了厌世的他继续躲着的心愿了。
“你放下,我自己拿。”
不愿与其产生接触的少年如是说道,沐元溪绷着下颔将酒壶重重放到了床头的小案上,指尖处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她退了几步,冷眼看着床上少年试探着向前移动,窸窸窣窣的挪动到床头,拿起酒壶,又迅速的退回到床角,使自己紧贴着墙壁,呼吸粗重。
而后,在沐元溪沉冷视线以及沈楠竹复杂而又担忧的注视之下,他举起了那个玲珑剔透的酒壶。
“阿辞...”
沈楠竹忍不住出声阻止。
若是喝了,他回来了,那她的亲弟弟呢,要怎么办?
以往她还可以自欺欺人,但现在,一切事实血淋淋的扒开,她还要如何如以往一般面对他?
少年动作顿了一下,沐元溪神色更冷,睨了沈楠竹一眼,耳边却又传回少年清冷嗓音。
“呵,我比她更想让他回来,沈楠竹,我不想面对你们任何人!”
言罢,他便高举起那个酒壶,毫无章法的将冰凉酒液灌入喉中。
不同于被沐元溪温过的合卺酒,这在冬日里放置了许久的酒宛若被添加了冰块一般冰冷。
寒意刺激着他,然而过后便是灼烧的烈意,苦,涩,一涌而上。
酒壶未空,他便继续灌着,大口的吞咽,苦涩过后是有一阵清香蔓延,然而下一口继续是苦涩。
就这么一直灌着,凉意,灼意,苦意,涩意,到最后的清冽。
该有的甘甜尽数掩埋在心中的悲苦之下,根本毫无察觉。
不少的酒液顺着衣襟滑落,唇角上也沾染了不少,如此诱惑的一幕到了如今的沐元溪眼里,也依旧没让那墨瞳里的寒冰融化些许。
直到壶中最后一滴酒被饮尽,少年除了死寂的眸中多了些许迷蒙,白皙的脸颊添了些许异样的红晕之外,毫无反应。
沐元溪立于殿中狠狠握拳,嗓音沉到低谷,含冰带煞。
“他人呢!”
少年抛出那空了的酒壶,酒壶砸在了厚重的地毯之上,没碎,却发出了沉闷的咚声,在这寂静萧索的环境中愈显压抑。
少年用力的向后靠去,撞上墙壁,抬手遮住眼帘,良久出声,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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