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溪的侧脸之上,她的手被他用力攥住,青筋微突,看着他的眉眼之间难掩痛色,她便止不住的心疼。
少年因为疼痛而气愤地偏过头去不看她,但从沐元溪的角度,却还可以看到他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让自己泄出太多的声音的模样。
“阿辞,阿辞,你别咬自己,我陪你一起疼好不好,你咬我。”
沐元溪将自己的左手递到他的唇边,被紧攥着的右手还时刻传递着他用力的感觉。
少年额头滴落大滴的汗珠,头发被沾湿,异常凌乱,然而她却没有半分陆丰远所担忧的嫌弃,所剩的只有心疼。
沈辞的下半身仿佛被撕裂一般,他觉得可能是过去十个月没有体会到的姨爹痛以几何倍数累积到了一起,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剧烈的疼痛将他席卷,以至于眼前和耳边都是有些模糊的。
他的脑中就只回荡着端木明以及产公所频繁喊着的‘用力’,沐元溪的嗓音如同幽冥一般溢散在耳边。
而突然有什么东西送到了他嘴边,少年没有多少意识,啊呜一口便是咬了上去。
沐元溪脸色未变,只墨瞳微凝,眼底深处混杂着浓浓的紧张,她心焦如焚,但却必须保持镇定,给他安慰。
如今,才刚刚开始而已。
门外,陆丰远还是被沐怜娅拦住了,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只在外面等就好了,就别进去打扰她们了。
本来就紧张,再一分散精神,更不好生了。
目前还没有需要用到御医的地方,那看起来就是还好。
方羡也给两人安了安心,“凤君胎位很正,陛下一直小心看护着,顺产应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若真出了什么事,如今剖宫的条件已经成熟了许多,太上皇太后不必如此忧心。”
陆丰远听着屋内时断时续的惨叫就觉得心揪,虽说方羡的话让他安了安心,但还是在殿中来回踱步。
手上拨动着佛珠的动作都快了许多,没了往日的安宁平静,殿中走出的人端出来的血水触目惊心,也就是北夏出来时说了句状况还好,才没让氛围那么焦灼。
“媳妇儿...”
没了多少气力的虚弱嗓音在耳边响起,沐元溪正端着宫侍送上的一碗参汤,欲要喂给他。
“阿辞你喝一点,喝了才有力气。”
浓郁的血腥味已经掩盖住参汤的药味,沈辞刚从一阵阵痛里缓过来,浑身无力。
像刚刚一样的痛已经重复很多次了,但是孩子还没出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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