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鱼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他麾下的“五雷贤师”她也不是没砍过,她只关心一件事:他要真就自立为帝了,那到时候大家肯定得围殴他嘛,尤其是她家主公就在袁术旁边,这种重任肯定跑不了啊。
那想象一下,自己一路向南,留吕布在小沛虎视眈眈,盯着老家,这是什么感觉嘛。
这种感觉过于酸爽,谁都不想的,所以吕布走了,哪怕是带了一大笔物资,害得徐州在大财主糜家这里打了欠条,刘备和陆悬鱼也觉得心里很是安慰。
精神一放松,整个人也就跟着放松下来了。
她瘫在家里,不乐意接待任何宾客,尤其是青州当地的士族——这些人倒是很爱登门,很爱给她写请柬,但是广陵那一次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她根本不乐意去细想。
【该找点什么理由婉拒呢?】
【以大家对你的印象来说,其实你不不必强求“婉”拒。】
【……总之想个办法。】她说,【大过年的,我不乐意让大家看我眼色行事。】
黑刃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比较中庸的建议。
【你只要赴孔融的酒宴就够了,其他人一概拒绝。】
【那岂不是得罪了很多人?】
【一般来说,如果你得罪了全部人,那你就一个人也没有得罪,】黑刃表示,【但这里不一样,你只要对孔融表现出敬意就足够,其余的事情孔融就会替你做到了。】
这个有点绕的逻辑她想了一阵才明白,孔融是青州刺史(这里且先不算逃走的青州刺史田楷和占据了另外一半青州的袁谭),而她只是从刘备那里跳槽过来的青州别驾。因而她如果对其他人表现得冷淡些,反而可以制造出一副“我非常尊敬文举,哪怕他只是名义上的青州之主,我也要行止谨慎些”的谦卑表现。
这个建议被她采纳了,不仅可以用来搪塞青州士人,还可以搪塞热情地喊她出门吃吃喝喝的少年们……
臧悦就是这么被搪塞出去的。
他这天晨起便沐浴过,换上了最好的一件锦缎衣服,想一想糜芳的豪横,又将阿兄给他的那些配饰一样样都戴上,腰间挂了六七件大小样式不同的玉佩与香囊之后,对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冠,还不忘记最后拿梳子梳一梳光滑浓密的胡须。
臧悦对自己的外型满意极了,他仔细想一想陆将军周围的郎君,再没有比他这般既年轻,又有朝气的!陈衷也好,糜芳也罢,谁能比得过他这样的美须髯!原本陆将军身边那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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