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有几个酒坊呢。
他还有自家的战马,自家的兵,自家的缁车,自家的粮草。除了矿山被明公收着,不能自家铸钱打造兵器铠甲之外,他审家人出门,实在是不花钱的。
不管是谁,如果有这样的家境,他确实是不愿意出门的。
他会来此,完全是因为叔父的谆谆教诲,叔父口口声声都是这个机会多么难得,他一定得替明公立一番功业,这样审家才算后继有人,才能在改朝换代时得到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
……会比现在更灿烂吗?
审荣不清楚,他已经从浴桶里爬出来了,有婢女为他擦干身体,换上半旧而柔软的衣服,又为他擦拭头发,重新梳理。
当一切都就绪后,审荣对着那几十碟的各色点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今日如何?”他见到进来的兵卒,怅然发问,“那些小妇人还在笼城不出么?”
“将军!她们出来了!”
这个觉得自己平平无奇,泯然众人的青年惊喜地一下子站起身。
“击鼓!整军!”
“将军还未进朝食,可要用些——”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的早餐,“大业未成,提这些琐事做什么,搬下去你们各自分了就是!”
当他换上一身精雕细琢,每一个铁片都打得薄而透亮,穿在身上像一轮初升的太阳时,这个平平无奇的青年露出了一张苦脸。
“这身铠甲这样重,”他向亲兵抱怨道,“没有更轻些的吗?”
亲兵也露出了一张苦脸,“审使君要将军着这身的,若再轻些,连斗弓也防不住了。”
审荣想了想,最后还是命人将这身铠甲脱了下来。
他的理由很充分,“我身侧有重重护卫,又有数十名长牌手,如何防不住?”
他换上一身保暖又轻便,一看就很舒适的袍子,施施然走了出去。
身后的亲兵没再劝他,而是迅速从那几十只精致的碟子里抓了两把,塞进胸前的口袋里。
陆白注视着对面渐渐行来的军阵,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兵。
她们已经将重弩从城上拆下来,现在安置在马车上,盖上了油布,正在往前推。
她们没有弩车,这东西也不适合上车,这是诸葛亮设计用来守城的东西,极其笨重,且不耐颠簸,但优点也是有的。
它箭矢长约十尺,如果工匠伺候得精心,弩兵又是个老练的,它的精度是相当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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