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持剑,裁剪毕祖衣袍的布料,将断手一层层包裹起来。
“带着去大都督府,让毕构今夜子时来满月楼。”
张易之考虑了一下,摇摇头:
“算了,此事交给臭道士,你做不到色厉内荏。”
裴旻是个耿直男孩,杀人擅长,但恐怕不会应付老狐狸。
“是。”裴旻点头,他也知道任务有些艰难。
……
画舫继续在湖面飘荡,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裴葳蕤望着不远处的张易之,心中情绪翻涌。
他就像是一个谜,让人抓摸不透,却透着一股让女子痴迷的吸引力。
“现在回去么?”裴葳蕤低问。
“嗯。”张易之转身看着她,近前道,“惊扰姑娘了,请别见怪。”
裴葳蕤抿唇不接话,突然有些失落。
她不喜欢这种温柔的声音,她还是怀念在锦容铺子,对方恶狠狠威胁的腔调。
温柔在她眼里,也意味着疏远。
“你衣襟上沾染了血痕。”裴葳蕤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勉强维持沉稳的声调。
说着抬手将手中拿着的绣帕递给了张易之,柔声道:“你擦擦吧。”
张易之端详着她片刻,低声道谢接过裴葳蕤递来的锦帕,想去擦衣襟两边的几滴血痕。
可低着头,擦拭起来有些不方便。
裴葳蕤敛眸,主动上前拿过绣帕,踮起如意绣鞋,为他细细擦拭血痕。
那贴近的女子似带了几分甜腻香味,那触碰到他脖颈的纤纤玉指柔软可人。
张易之眯了眯眼,他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甚至听到难以控制的心跳声。
细嫩白皙的皓腕,柔弱无骨一般,仰头端详自己的女子,睫羽轻颤清亮的眼眸如水透亮动人,朱唇小巧让人瞧着可口动人。
裴葳蕤的眸子并无半点怨恨责怪,更无不喜不快,怎么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你怎么了?”张易之随口问道。
“我……”
裴葳蕤正要回答,但是樱唇却被张易之给堵住了,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来。
下一刻,她睁大了妙目,有些猝不及防。
他为什么轻薄我?
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初吻?
不过这个时候,裴葳蕤也顾不得多想了,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两唇相接,像是手指拨动瑟弦,一下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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