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易之颔首,笃定的语气说:“防止扩散,割以永治。”
陈长卿怔住。
旋即眼圈酸楚,泪水滑过眼角,瘫在地上抽泣。
“嗬呀,呜呜呜——”
似乌鸦般沙哑难听的哭腔响彻在帅帐。
张易之表情无波无澜,幽幽道:
“风尘自古多疾病,当劝今人莫侥幸。臭道士,临死前吃点好的吧。”
这种病,割了也救不活,可惜了。
陈长卿悲从中来,甩锅给张易之:
“都是你带贫道来蜀中的,全都怪你,呜呜呜……”
望着歇斯底里的可怜人,张易之非但没有动怒,反倒安慰道:
“回老家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杨钊嘴角轻轻抽搐一下,有些不忍,哀声道:
“舅舅,真没办法了么?”
张易之摇头,自己又不是神。
几人沉默。
陈长卿痛苦面具戴上,宛若行尸走肉般,目光逐渐空洞。
“对了。”裴旻似是想起什么,双目一亮:
“江南有一个名医,医术极为精湛,曾经治好过几例花柳病。”
“真的?”陈长卿喉头翻滚,心潮澎湃肩膀不可察的颤抖着。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红。
“我小时候听家中长辈说的。”裴旻语气有些不确定。
张易之点了点头,宽慰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试试,总归是一线希望。”
陈长卿眼神有了色彩,哑声开口:
“那我走?”
张易之嗯了一声,“立即动身去江南吧,我派几个好手护送你。”
咻!
陈长卿如一阵狂风冲出帅帐,转眼就消失不见。
“去给他安排一下。”张易之吩咐裴旻。
真能寻到神医再好不过了,到时候直接抓过来做自己的私人医生。
摒弃多余的念头,张易之端详着杨钊:
“坐吧,说说益州的情况。”
杨钊点头:“是,舅舅。”
“嗯?”张易之神色微冷,提醒道:“你是神皇司绿袍。”
杨钊恍然,现在可是汇报公务,忙改口说:
“司长,李义珣进驻益州之后……”
正说着却被打断了。
裴旻去而复返,禀报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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