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半句话。
“需要资本的。”
房间里诡异地寂静无声。便是连之前的喘息都消失不见了。两秒钟之后,呕吐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还混杂着那些吓破了胆的打手们惊慌的大叫——
“她不是人啊!”
“我草,快跑!”
“救命啊啊啊!!”
“……”
然而夜鸢一皱眉:“谁敢走?”
那些即将跑到门口的年轻人被这声轻喝吓得双腿一软,有人趁势就跪在了地上:“夜老大。不管我们事啊,我们只是马仔啊,拿钱干活的啊……”
哀求声连成一片。夜鸢哼了一声:“安静点。我要你们走,你们再走。”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很多种意思。然而总算有一种理解方式可以解释为,这个可怕的女人还有可能放过他们。因而这二十多个人总算住了口。是像柔弱少女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好,是干脆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也好,总之没人敢再吭声了。
夜鸢又看了看厂房深处那几个躲在货柜箱之后的取货人,说道:“你们也是一样。”
然后将目光投向十几步之外的金老五。
眼下这个肥头大耳的黑道中人直勾勾地盯着脚边那男子被煮熟的头颅,愣愣地张着嘴,任凭口水在嘴角拉成了长线。而身下开始有腥黄的液体流出来,沿着水泥地面一路延展,与那头颅当中渗出的油脂混在一处。
夜鸢走到他面前,将手伸进他衣兜里,摸出一个钱包。又从钱包里取出了钞票、放进自己兜里,轻声说道:“我给你免单,但是没给他免单。这次你占便宜了,我只收你一百六十块。”
金老五怔怔地抬起头,盯了夜鸢好半天,才颤声说:“夜老大,饶命啊——”原本微弱的声音到了最后陡然拔高,又千回百转,颤颤悠悠,比“鬼哭狼嚎”更有技巧,又比花腔高音多了那么一丝中国味儿。
夜鸢摇了摇头,右手搭上他的脑门,柔声道:“找到一个快哉风的退役杀手做保镖,就觉得安全了么?你该知道我的出身。段其正从前就不算什么好手,又骄傲得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你怎么选了这么个人?”
金老五涕泪横流,连连点头:“是是是,鸢姐也说的是,我以后再也不……再也不……”
“可是我不杀你的话,别人有样学样,都想要来我身上咬一口,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呢?”
金老五一愣,终于嚎啕大哭:“鸢姐饶命、饶命——”
哭声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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