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空洞。
“怎么了?”沈凌问。
飞快的拉下竹帘,屋子里光线暗了许多,我定了定心神,大喝了一口茶以压住和青碧灵魂相交的瞬间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昨天青碧被套上红嫁衣扔进了轿子里,对方才十岁,是个病秧子,在刚刚见到青碧的时候咽了气。”
“青碧被卖给人家冲喜了?”沈凌若有所思,“她今天,是被夫家赶出家门了吧。”
我点点头,并不说话。青碧虽是渔家女出生,心气儿却不低。她家祖上也曾是有名望的大族,只是因为爷爷是庶出,父亲也是庶出。再加上她自幼离家一人生活,没什么本领,就只好靠水吃水,混成了打渔人家。
青碧小时候识过几个字,七岁那年有长门僧打她家门前过,便断言到:“此女面相敦和,眉间却隐有阴骘之色,实在是大吉中横生个不详面貌。可惜,可惜……”
那长门僧许是有意、许是无意,叹了两句可惜后见没人有给他斋饭布施的意思,也就匆匆离开了。
那时的青碧才七岁,晓得提水做饭喂鱼养鸭,帮着爹娘做一切能做的事情。自以为会得到家人喜爱,事实上,这之前她也的确得到了家人的喜爱。
只是那个长门僧的话,多多少少落进了一些人的心里。
凡人信神佛企图得到福佑,却不知道世间的福佑与苦难多在人为。一旦莫须有的东西成了无上权威,那么被牺牲的人,就半点抱怨也不能有。
青碧不详,所以成了信仰的被牺牲者。
家人的疏离是在邻人的疏离与鄙夷出现过一段时间之后慢慢显现出来的。
原因在于有一天,青碧和一群小孩子照常在湖边玩儿,忽的出现一个魁梧男子抓了两个小女孩儿跳到船上。青碧同那壮汉协商,用自己交换了自己的妹妹白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壮汉放下白荷抱起青碧的节骨眼儿上,青碧掏出怀里的竹簪子刺进了壮汉的眼睛里。
小孩子们四下轰散,最终都平安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夜里村人被叫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情,现场的那些孩子也被各自的爹娘带在身旁。
讨论历时略久,而一番讨论中,并没有人说青碧机智勇敢在自救的同时也救了小伙伴。
得出的结果,叫那个小小的姑娘心寒,村长一脸深重地捋了捋长须:“青碧小小年纪就敢以利器伤人,果真戾气深重,是不祥之人。”
“这般不祥之人,还是不要住在村子里比较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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