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崖底山岚缭绕,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虚实。我听到阿樱吞口水的声音:“小姐,我们真的要下去?”
我坚定地点头:“当然!”说罢,打开包袱拿出了里头的绳子挂钩等等物品。
“小姐,阿樱可是听说,从来没有人去过崖底呢!”阿樱扯扯我的袖子:“小姐,咱们还是回府去吧。一会儿公子找不着你,会担心的。”
我看出阿樱的害怕,也不拆穿:“我每日在外面晃惯了,哥哥不会那么快就起疑的。你在这上面等我,若是三个时辰后我还没上来,你就回府去找哥哥带人来接我。”
“阿樱不敢放小姐一个人身涉险境!”阿樱说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以防万一。你想,若是我们两个都下去了,遇到危险,没有人给家里报信怎么成?”
总之,到最后我一个人顺利地到了崖底。
崖底有一方深潭,潭面上水雾升腾,视线都模糊。我把手放到水中,打了个哆嗦便快速地缩回了手,那潭水,彻骨的寒。
也不晓得沿着潭边走了多久,还没有走回刚下到崖底的那个地方,也没有见到一株兰草的踪影。
倒是潭水在某处略略延伸了进去,微微向外倾泻。且倾泻的地方又开了一个口,透着亮光。而我在那亮光里,看见兰草摇曳的身影。
我走过去,脚下一滑竟差点儿跌进了那水里。于是打起万分的小心,一步步行去。扒着石壁,一个转身,我堪堪愣在那里,半分也不敢动。
又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室里十丈幽兰静开,空气中氤氲着淡雅的香,就像是,躺在这兰草当中的那个人一样。
那个人玄青衣衫染着血迹,如绸青丝微有散乱,却叫人生不出半点不恭之意。
我就那样静静地扒在石壁上看他,良久,想起他身上的血迹,又跑进去蹲在他身旁。
他身上伤口不多,只是右肩像被猛兽袭击了。我想起先前找兰草时有看见过几味止血消痛的草药,于是跑出去把它们挖了来捣碎了,往那人肩上敷去。
我敷得太过专注,以至于直到那人如昆山玉碎的声音进了耳朵,才反应过来他已经醒了。
“你在给我上药?”那人的声音里听不到一丝质询的意思。
我愣愣回过头,那人还是躺着,眼睛却已经睁开。他清雅疏冷的目光,流转如月华如兰香。
“嗯。”我小心翼翼的地答。
那便是我和孟泽的初见。彼时水雾如花,兰香如蝶,一切都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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