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一片荷叶盖住头顶:“所以你才要杀他?”
王序点点头,半晌,仅有的右手支在头下,又摇了摇头:“生死册上写了我的岁数,谁让我死都是天命,我怪不得那人。只是陈渊欺人太甚,在我还未化魂时便在山崖上布了阵,硬是叫我三年出崖不得。”
似是注意到我悲悯的目光,王序又攒出一丝笑意:“你放心,我已经决定了去幽冥司,就不会胡作非为。”
我犹疑:“可是那肉身的主人……”
王序闭上眼睛:“我不信你没有办法。”
故事的起承转合好似全部浮出了水面。然而疑云尚未完全消散,王序前后态度差异之大,他的死因,都是我无法完全渗透的地方。
然而古往今来,著名的王侯将相留下了多少有开头没结尾的故事在绵长时光里成了无人问津的谜题。而这一桩连风月都算不上的故事里,除去一个不愿转世的鬼魂之外,再无什么独特之处。我没有理由一管到底。
转眼便过了五六日,王序的离期在即。沈凌因皇城事务繁多,早在三日前便回了皇城。临别时他装模作样执着我的手折下一根柳枝,又从我手中把柳枝接下放在心口,面色极诚恳:“折柳送别,长安的心意我会一直记在心间的。”又将唇凑到我耳边:“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早些回皇城。我若是等得太久,会担心的。”
不知道脸皮的薄厚是不是与见识有关,我算是习惯了沈凌不正经的行事方式,笑了笑,重新折了枝柳枝给他:“你做事太假了。”
沈凌面上现出心满意足的笑,高高兴兴把我递他的柳枝放在袖中:“君赠柳枝,当以怀袖。”
今日则收到沈凌传信,说是他将路上遇见的白荷带回了皇城,问我要怎样处置陈渊。
陈渊这个人,还真不好处置。一来,王序已经不再追究他的性命;二来,他谋取王序性命的事情太过久远,没有证据自然不能送官。想来真是头疼,于是我只好问王序的意见。
王序舒朗一笑:“算了吧,他好歹帮我养了三年的家人。”
我再也没有回到那只画眉鸟身上去,只是捏了个隐身诀到处跑。
并不是说我很关心王序在这段时日里面要以怎样的方式与青碧山人相处,我只是觉得,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化用心镜,一定要小心看过,才能为以后的使用积累经验。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弥合之会还有两三个月才到,我还要在人间逗留很久。
一想到孟泽要在这一届的弥合之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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