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长安不是一名好徒儿.也从不愿承认自己是你的徒儿.你可知为何.”
卿尧余下的幻影仍是步步紧逼.玄青衣角在空中划出凌厉幅度.他茫然摇头.手中的剑快了几分.一时间只杀得卿尧损了好几个幻影.
我的血是做不得假的.然而卿尧又告诫我.说是戏不做得真点儿.依孟泽的聪明绝顶.定会看出蹊跷.于是我又强拼着与数条幻影纠缠了片刻.在凌厉掌风再次袭來之时开了口:“我把你当至亲.”
又是一口血吐出來.内心万千条草泥马正欢快地奔腾.卿尧这厮太过狠毒.掌掌不留情.也不知我信他是不是对了.
即便是对了.这伤势.沒有个十天半月.怕夜养不好.鸟危剑轰然落地.我无力趴在地上.虚弱得只能让双眼微微睁起.
那厢孟泽正被数个幻影缠得无可奈何.这半边的幻影却合而为一.长长的头发缠着素白发带.面上戴着桃花面具.手里提着的小铜炉冒着缭绕青烟.
正对卿尧的浮夸做派腹诽不已.却见他轻轻揭开铜壶.缭绕青烟散开了.散出一种奇特的香.
“魂兮.归來.”四字如蛊.我捡起鸟危剑撑在地上勉力站起.直愣愣朝着那铜炉行进.卿尧却弹來一粒石头.恰好打在我手上.我一吃疼.握剑的力道少了几分.鸟危剑重又落在了地上.
“魂兮.归來.”正要俯身去拾剑.卿尧又是一声招呼.我抬起头.茫然向前走.终于一脚踏入了虚空之中.
“长安.”孟泽这声唤吗.委实有些痛心疾首.
而我却不敢出声.乖乖在这铜壶之中坐下.片刻.将将适应了这炉中的光亮.抬头看见卿尧巨大的桃花面具.而后是一只手.拿着盖子将铜炉给盖住了.
于是我不得不第二次调整眼睛以适应这绰约的黑暗.
炉盖上有小孔.隐约的光亮洒进來.倒也还能叫我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状况.炉外似乎仍有打斗声.卿尧朗朗声音很是得意:“技不如人便合该低人一等.孟泽.怎么一万年过去了.这么点儿道理你还沒悟透.”
“你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孟泽无力问道.
“当然是.你们给我们安排的好去处了.你说他对自己的身份已然起疑了.若是我再撩拨撩拨.会如何.”卿尧笑开.言语间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扬眉吐气之意:“只是中曲山的封印是梵央所下.不晓得你有沒有那个本事打开.”
我耷拉着脑袋.觉得很是对不住孟泽.他说的话本也句句在理.奈何我一句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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