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夫人的……”
李君同不耐烦的扬了扬手中的书.神色郁郁:“算了.我亲自去收.”
小婢握扫帚的手松了松.直到看见李君同瘦削的身影向着西厢房走去.方才如梦初醒:“老爷说的夫人.竟还是原先那一位么.”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三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搬迁、破土.李君同便择了这么个好日子入京去.消息是早早就放出去了的.他在柏城为官多年.政绩不好不坏.难得的是沒有出过什么大的岔子叫百姓难过.
仅这一点.便给了柏城百姓一个尊重他感激他的理由.
三月十八.天色阴阴.便是想來新鲜亮丽的柏城.在这样的天色之下.也显得有几分颓败.
李君同先是坐在马车里头.待走到东门.被几位前來践行的人拦了路.为首的人身着素绸衣.手中油纸伞伞面上绘了水墨芦苇.面如冠玉.只是沉着眉.哀怨的神情与这天色有得一配.
而我晃了晃脑袋.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会是沈季沈凌的父亲.
随侍的小厮绾起车帘.李君同抬眼一看.脸上立时挂起笑.忙从车子里钻出來:“沈兄的基业本就在皇城.不在皇城里给我备下接风宴.反倒送什么行.”
沈季沉着的眉头缓了缓.侧身示意一旁端着酒的侍从上前.那侍从埋着头.托着酒案走到李君同的身前.
沈季将两只被子斟满.自己断了一杯在手中.酒杯与李君同碰杯.李君同端起另一只酒杯.还不待美酒入喉.便怔在了原地.
酒杯底下压着小得不能再小一张纸条.纸上的簪花小楷他再熟悉不过:归元寺.
而他只装作什么都沒有看见.直直望着深深埋着脑袋的侍从.轻轻抬了抬手.衣袖从酒案上方拂过.那写了漂亮簪花小楷的纸条便被这一阵带起的风带到了地上.
“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的.”颤颤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君同低垂的眸子看向沈季身侧的侍从.那侍从虽是男儿打扮.可眉目间的柔和婉丽能叫人一眼断定出她的女儿身份.
“月见.”李君同迟迟疑唤道.只一瞬间却又恢复正经神色:“这里人这么多.你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我生事.”林月见不怒反笑.将簪发的木冠取下.如瀑黑发悠悠散开.直至腰侧:“我总是觉得不能轻易就放弃了你.你曾经那样努力的为我哭为我笑.你曾经那样真心的待我.四五月前我们还是言笑晏晏.我不信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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